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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徒弟一起出来的李康榕, 成功在大化万象外边的广场上堵到了丁燃。
彼时丁燃正慢慢地往广场东侧走,走走停停的样子像是在悠闲的状态下思考着什么。
看见李康榕,她率先出声:“李峰主。”
李康榕拉着沐寒落在她身边:
“我来谢谢你的谋划安排, 放我来,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到门派中枢的老管事身上。
“想到了也未必有你了解, 彼时估计还是要麻烦你。”
不过李康榕真心觉得,自己是想不到这个方面的。
门派中枢正当壮年的管事,不太可能退下来给一个长老当个类似于大管家的角色;除非那长老是个内门峰主,又或者是个合体修士。
而这两种身份,想用人,一般也轮不上根本连面都碰不到几回的门派中枢管事弟子。
至于白星云这样干了多年, 年纪实在大了必须退下来的管事......这种管事,也就是丁燃送到她面前,李康榕才突然反应过来,我们能试着帮这人结婴,所以这人能用啊!
不然,她自觉自己的想法, 恐怕是看一眼便想到此人命不久矣还是别互相耽搁了。
小弟子找个长命点儿的管事, 这人好好闭关, 看看能不能在百年之内成功突破。
倒是没想过让沐寒自己培养一个元婴修士出来。
至于说培养元婴修士所需要的资源以及辛苦......
这些对李康榕来说,还都是好办。
白星云纯粹是被修为瓶颈卡住了,且先帮她把金丹九层的关破了,之后再说其他。
至于结婴的门槛.......
有时候, 越是复杂、越是求全或者立异的道,越容易有缺陷,越容易无法经受天雷洗炼。
门派中枢没有师父的普通弟子,别看一个个学得五花八门的, 但实际上走的也都是常见的那些个道。
平常时候这些人就处于来一个长老便跟着问问学学的状态,但他们都有分寸,学到的都是“普通”是“寻常”,不是见一个人换一个人学的那种杂乱。
这也方便其他的长老接手前任留下来的兵——门派中枢的这种上下级关系,和实质上的师徒关系是无法分割开的。
白星云的道,应当也是这种比较大众的道,且程度多半比较粗浅,本身便不太可能出现缺陷。
——都将人推荐过来了,李康榕不会觉得丁燃还会忽略这一点,在这儿给沐寒留个刺扎手。
白星云道上若是有所欠缺,李康榕留神看一看,让沐寒帮她补上,也就是了——不过李康榕怀疑,若是真面临着这般情况,那么小弟子很可能不需要自己帮这么一手。
小弟子的道,其杂其博,已经不是初见雏形而是已经成型了。
带一个金丹破婴,应当问题不大。
实在不成,她自己那里还有一些帮助人强行结婴的药物。
这种药物她不会给自家前程远大的弟子用,但若是一个管事在寿元将尽的时候始终不能突破......
那还挑剔什么,直接用了吧。
李康榕带沐寒谢过丁燃,短短几句交谈,李康榕便觉得丁燃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此时的丁燃,身上有一种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之感。
她有些纳闷,但没有问;执法堂主回烦心的事儿可不少,有可能就是她想问的那件,也可能是她并不方便问的那些件。
仙宗门派中枢高层的烦心事,也不是谁都能听的。
不过,还不等李康榕提头问关于舒家的事儿,丁燃先问起了平匀生。
“峰上平真君如何?可知道,”沐寒感觉这停顿的一瞬里,丁燃似乎突然看了一眼自己,“......临康府那边的事儿了?”
李康榕也顿了一下。
丁燃刚刚估计是想说妙生大道,因着有小辈在,临时用临康府这个据点所在大城代称。
妙生大道的事儿不是不能和小辈说,只是不适合现在这个场合说。
李康榕的回应便言简意赅:“都知道了,不过我二人暂没什么疑心的人。”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出丁燃所料,她点点头,便想道一声失陪;李康榕一眼看出她打算,在她开口之前问道:
“怀光,我听丧钟,又见宗务殿、执法堂的告令,舒家、舒真君之事,我这厢着实糊涂——
“好端端地,怎么事情就又和舒家有关系了?”
萧家的姻亲是什么处境,地位如李康榕这样的峰主是能注意到的;她知道这些天来仙宗断断续续、一声不响地抓了一部分萧家姻亲故旧,但这里头是真没有舒家一点事。
突然就扯到舒家身上,着实令人奇异——总不能,舒家此事其实和萧家无关,一应问题譬如交通邪修之类,都是舒家自己干的吧?
这不......有萧家在前,这岂不是仙宗一口气出了两个交通邪修坑害自家宗门的世家?
这两个世家,别看萧家在真正的强者眼里都不算什么,舒家是出了舒羚之后慢慢恢复光华,但在仙宗他们也是传承多年、多代的老牌世家,属于和仙宗经常往来些的修士几乎都能知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