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澄的话，司以墨丝毫没有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看着程澄没有说话，眼中雨蕴含着许多程澄看不清的情绪。 “不能说？” 程澄抬着头看着他，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 可惜的是，司以墨的神情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程澄经常会做奇怪的梦，自从这个诡异直播游戏降临后，她做梦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然而这个梦里，一直有一个奇怪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他驱赶。 以前她甚至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可如今，那个人完全与司以墨的脸重合了。 这到底是因为自己将他代入进去了，还是说，梦里的那个人，从来就是他呢？ 心底烦躁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抿了抿唇，转身就走回房间。 司以墨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就像是在守护着她一般。 沉默，却又十分可靠。 “他们这是，闹别扭了？” 成义盛一边看着监控一边吃着泡面说道。 成艺笙在旁边嫌弃地看着哥哥呲溜呲溜的样子，撇了撇嘴。 “你能不能正常点？” 说罢，还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还叼着泡面的成义盛奇怪地看着妹妹离开的方向。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好难懂啊……” 嘟囔了两句，又继续低头吃泡面了。 程澄回到房间后，沉默地躺在床上，就这么看着天花板，睁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开门，司以墨又在昨晚那个位置靠着墙，垂着头，就像是一个晚上没离开的样子。 “哎妈，这么早啊？” 霍希然被他吓了一跳，国粹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司以墨没有说话，眼底带着些青黑，抬眸看着程澄。 “走吧，我跟你过去贺老那边，然然你去找贺大哥吧，今天估计要训练了。” 程澄挪开视线故意不去看他。 霍希然觉得奇怪，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行叭，那你们早去早回~”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霍希然便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挥挥手便离开了。 程澄和司以墨两人安静地走到会议室，贺老早早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放心吧，其他人我都让他们晚点到。” 贺老招呼着两人坐下，脸色有些严肃地说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要说，连成义盛都不能知道？” 司以墨不能提及副本相关的内容，这件事便只能由程澄负责说。 “我发现，在副本里面存在着帮助我的NPC。” “王家村的陈思礼，丕坳村和人皮玩偶的乌托夫斯基，花园大学，列车和哭泣小镇的李敏，他们都在有意无意地给我提示和帮助。” “并且我在游戏结算中心里，已经确认了这场游戏有两方势力在争斗。” 程澄的话让贺老震惊不已，谁又会想到这个奇怪的直播游戏，竟然还涉及“派别斗争”呢？ “所以，是外星人吗？” 贺老的双手交叉摆在桌子上，手上的青筋尽显。 尽管他已经努力地克制，但谁都能看出他的愤怒和紧张。 “不知道。” 程澄摇了摇头，她的确不清楚这个所谓的诡异规则直播到底是什么人做出来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必定是高纬度文明。 比人类的科技进步不止一个等级，人类靠现阶段的武力，绝对是无法与之抗衡的。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中也不是完全统一，就目前而言，反抗军是帮助人类的一方，但同时也是弱势的一方。” 如果反抗军强大，他们就不需要以这种隐晦的方式帮助人类。 至于为什么会选中程澄，这一点就连程澄自己也没想明白。 “喵喵，也许是反抗军被发现，另一方专门弄出来与反抗军对着干的，后续喵喵可能会继续针对程澄。” 司以墨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导致的，还是因为昨晚几乎一夜未眠。 “上次的大规模暴动，恐怕是他们的一次警告，或者……” 说到这里，司以墨突然停了下来，微微低垂着头，暗自收敛了眼底的杀意。 “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