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统领咬牙切齿,“那不急,先解决瀚城之事,相比勾结串联,瀚城秋粮才是灭顶之灾。” “那常大人真是疯了,竟然如此谎报政绩,更是敢逼迫十几万人交纳秋粮。” “这要是一个不好,真闹起来,你们东南官场就彻底完了。” 道官打了个寒颤,鞠躬道:“还请大人示下。” “一个州官吃不下那数以千百万计的秋粮,后面必定是一群人等着瓜分。” “不处置足够多的人,陛下肯定会怀疑。” “只是处置谁,还请大人拟定名单。” 道官大喜,“多谢大人。” 密探统领摇头,“不要谢我,你必须杀一些亲信,甚至亲戚,否则难以取信陛下。” “啊?”道官傻了。 …… 道官连夜列了一个单子,犹豫再三,才把这沉甸甸的几页纸,交给密探统领。 密探统领看着长长的名单,很满意,他正好借此掌握瀚城,再从瀚城查起,麻痹东南的那些帮派。 等人手和兵力到齐,便能围剿那些帮派。 此时,天已经亮了。 密探统领请道官一起坐船去瀚城,道官不敢不从,点了将领跟随,还找了家的护院。 不为别的,都是顶尖高手,方便拿人夺权。 …… 九月二十三日,傍晚前。 密探统领拿着圣旨进了城防大营,堵住了正要下班回家的城防官。 城防官看到圣旨,脸都吓白了。 “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做!” “哼,还敢狡辩,若没有你一份,谁敢逼迫满城农户!”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城防官只会磕头了,他实在是不敢反抗。 密探统领看他脑袋都破了,知道差不多了,“罢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许你戴罪立功!” 城防官大喜,“多谢大人,下官一定忠心耿耿,全心全意为大人办事!” “戴好帽子,我们去水军大营。” “是是,请让下官带路。” …… 水军大营。 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营总已经下班了,回家吃饭了。 城防官说有要事,派人去请,他也只得丢下晚饭,匆匆赶了过来。 进正堂就感觉不对,看到圣旨,看到道官,立马软了。 密探统领也许他戴罪立功,着他去把本地密探头子喊过来。 营总不敢不从,老老实实的把密探头子诓了过来。 密探头子一看到密探统领就愣住了,脑海中就一个念头。 跑,还是不跑! 这个决定异常艰难,以至于双腿都迈不动。 “想死?想活?” “下官愿戴罪立功。” 密探统领一句话,密探头子立马跪了,伏地不起。 “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都别漏下!” “是,下官明白。” …… 密探头子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细细说明事情始末。 简单说就是水患冲击瀚城,州官常大人正好要考绩升迁。 常大人不想再等,心一横就联络城中官员,还有一些江湖帮派和富商们,让他们帮忙。 常大人说大部分田地都在地主和田商手里,农户只占了一小部分。 而那些地主和田商,大部分都有钱,所以完全可以拿钱出来抵秋粮。 而瀚城有得天独厚的海运,南方有大量一年三熟的田地,稻谷便宜。 到时候,收了银子,一部分买稻谷充数,不用当年的,陈年的就行了,反正稻谷多是烂在仓库里。 这样就能剩下很多很多的钱,至少几千万两银子,若能借机操控粮食价格,咸肉价格,最后说不定能有上亿两银子。 说好只是对富商地主,对普通农户,只是做做样子。 大家心动了,也就帮衬着一起去做了。 不想事到临头,有人刺杀了常大人,还放话挑起是非。 大家本想继续行动,但最后还是怕了,也就停了。 …… 密探头子重复了那晚听到的话,一字不漏都说了,包括官逼民反。 道官吓得擦汗,连呼好险。 密探统领也冒了冷汗,不过心里高兴,因为所有事都可以往那边推。 “此人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