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里的正是山崎的冤家,曾经在京郊抢劫红货的流马帮歹徒。 他们东南海港大城卖了红货,在各处的花坊里逍遥了一阵。 听江湖传闻,京城千里一带的朝廷势力被青衣教搞得很空虚。 盗匪横生,也就是大家都在那边发财,所以想过去干几票。 他们走的是江湖路,也不急着赶路,所以在江湖集市休息。 这就正巧遇上了山洪,连着花楼一起被冲入了江水里面。 他们本来也没有想惹事,就是看花楼倾斜,准备离开。 再一看有人站在马背上面,作为马匪,也就动心了。 大庭广众之下,本来还真没有打算强抢的,真的只是想搭个顺路。 不过山崎不配合他们,结果一动手,就抑制不住凶性。 干脆,抢! 只是这会儿发现着道了,心中恐惧之余,也就想办法了。 流马帮老四施义带头叫了起来,其他人也都拉下脸,纷纷喊叫求饶。 “饶了我们吧。” “我们再也不敢了。” “快给我们解药。” “求求你了。” …… 山崎和山黛没上当,倒是有上当的,或者说不管善恶,只管做好人的。 “兄台,这天灾之下,你就放他们一马吧。” “滚!” 山崎人在空中,不好说话,山黛直接冲了过去。 而流马帮八人毒发,在江水中待不住了,除了挣扎,连话都喊不出来了,状况越发可怜了。 花楼里有人看不过去,把桌椅扔出来救急,八人攀附着桌椅,勉强浮在江面上。 山崎也落下了,隔着八人有三丈远,降在一片木板的碎片上。 马夫马老大表现的异常诚恳,“兄台,我们兄弟给你赔礼了。” 流马帮二号,恶医楚富贵惨叫,“在下喊您大爷了,您就高抬贵手。” 其他人纷纷求饶,说不出话来就哼哼,表现的异常凄惨。 花楼中有人不忍心,帮忙说项。 山崎没理他们,只是看着。 “你这人怎么这般狠心,他们都求饶了。” 山黛忍不住了,“谁这么没有脑子啊,怎么闯江湖的,这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了,动手之前怎么不说,他们八个打我们两个,你们怎么不说!” 有人站了出来,是个提剑的年轻人,相当傲气,“在下东南第一大派清云宗……” 山黛撇嘴,“不要在那边报靠山,这名号亮出来,不知道羞死多少先人,江湖事向来是各扫门前雪,你们有什么资格管。” “你竟敢羞辱清云宗!” “是你自个儿羞辱的好吧,你不傲气的报名号谁是谁啊,你个脑残就别出来混江湖,回去过家家吧!” “哈……”一大片笑声送上,激得年轻剑客跳了出来。 “你找死!” 山崎没好气的挑了一捧水过去,“慢着,你要打可以,先说好是私斗是公斗。” 年轻剑客挥剑打开了江水,人也落到江面上,踩在杂物上。 “什么叫私斗?” “私斗的话,就是你与我们,不算门派,公斗自然把门派也算上。” 年轻剑客昂头冷哼,“怎么,你现在知道害怕了!说出你的门派,或可饶你不死!” “我说啊,你究竟是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山崎头痛,“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敢架梁子,这满花楼上百号人,就你能,是吧?” “哼,无论你们是什么人,我清云宗都无所畏惧!” “朝廷密探抓捕江洋大盗,你也敢管吗!清云宗九族就葬送你手中了。” “胡说八道!你们双方分明是偶遇。” “不信你就管管看,你信不信,只要你动手,我今天杀了你,你清云宗还会拿你全家人头向朝廷请罪。” “赵兄,你还是回来吧,不要给清云宗惹祸。” 花楼五层中又冒出一个年轻剑客,而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年轻男女。 其中有位带面纱的白裙女子,看起来婀娜多姿,显然是一位红颜祸水。 “两位,我等是初出茅庐,不过朝廷密探之事口说无凭,若是冒充密探,不知道该当何罪?” 山崎感觉头都大了,“真麻烦,你们这些江湖高手的孩子,成天没事干,尽管闲事吗?” “路见不平而已。”女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