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含上万年法力的一元剑,猛然一击轰在凝碧崖的阵眼上。 法力透过阵眼逆向冲击阵法,刚刚凝聚成型的凝碧崖,在剧烈震动中开始崩溃,由凝聚转而走向解散。 众人有错愕的,有愤怒的,有不解的。 但都发现山崎和山黛已经不见了,而且李宁也不见了。 “此剑之后,我与峨嵋因果尽了,若有不明,将来自知。” “李英琼,你父李宁被我带劫了,有此恶行,你我因果,也可就此而了结,他日再见,不必再执弟子礼。” “先而生者,不一定是先生,只是道友而已。” “如今天下已定,各位当好自为之,他日有缘再见。” 山崎撂下的话语在回响,凝碧崖在话语中随风消散。 灵气结成灵泉灵草灵树灵花,碧瓦白玉的亭台楼阁,百丈高崖的泉水瀑布,还有山壁上的三道彩虹,乃至整个凝碧崖山崖,全都成为一场如梦似幻的泡影。 没了,什么都没了。 李英琼气得跺脚,“可恶,先生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怎么看呢,就算要毁了凝碧崖,也等我先住几天啊,还把我爹也给掳走了,搞什么嘛!” “想来其中自有因果,”初凤笑道,然后行礼,“此间事了,我等也告辞了。” 李英琼行礼,“那方掌门请自便,我就不送。” 苦行头陀忍不住道:“等等,那《九天元经》……” 他不甘心啊,那什么《大善剑诀》只是战法,不是修行法,修行也不能提升果位。 李英琼喝道:“你住嘴,我相信先生和黛姐不会害我,那《九天元经》肯定有问题,就由方掌门带回青城镇压。” 谢山忍不住叫屈,“他都把你父亲掳走了,你还为他说话?” 李英琼撇嘴道:“你懂什么,先生与我的因果颇多,还全是善果,若想与我了结因果,除了带走我父亲,想来也没别的办法了。” “正因为我是父亲的女儿,他带走我父亲,我该找他寻仇才是,这就是恶果。” “不过我清楚,他这还是为我好,我是道门峨嵋派掌门,我父既然心向佛门,那与我就是处于对立。” “于公,我该与我父划清界限,但于私,这不合人道伦常。” “我若真与我父划清界限,人家表面说我大公无私,背后会说我忤逆不孝。” “我百口难辩,只得任其众口铄金,直到烈火熔金那一天,因失私德而被拉下尊位。” “先生毁了峨嵋凝碧崖,带走我父,就把我从两难之地拉了出来。” “于公,我这个峨嵋掌门为了凝碧崖,该找他,于私,我这个女儿为了父亲,也要找他。” “但我作为峨嵋掌门,必须要先公后私,我要坐镇峨嵋,所以只能让弟子们去找。” “但这天大地大,只要先生躲着,谁又能找到呢?” “而弟子们找不到,这就不是我的错了,是弟子们的错。” 说到这里,李英琼扫视弟子们。 “在我来说,我可以怪你们,也可以不怪你们,等于拿捏到你们,谁再不服管,我就能以此任务敲打他。” “罚你,是你无能,没找到峨嵋的对头,我是在名正言顺的尽掌门之责。” “这虽有假公济私之嫌,但谁也不能说错了。” “哼哼哼,你们一个个以后都老实点,别成为我用来吓猴子的鸡!” “到时候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们,我现在可是都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 峨嵋诸弟子面面相觑,甚至有冒汗的。 这弯弯绕绕的,敢情最后都推到他们身上了? …… 李英琼说的这些的话,也是现学现卖。 实是山崎走时另外用心语传音留话,专门解释给她听的,以免她乱想乱来。 山崎刚才上去看了凝碧崖,看了两仪微尘阵,其实就感觉到不对了。 加上山黛说《九天元经》不对,大概就猜到些端倪了。 这两仪微尘阵,是一个绝阵,上天无路,下地无缝,四方封死。 是两仪套六合,而不是两仪生四相。 相对来说,道门讲生,佛门讲死。 正好,掌天地六合,化须弥芥子,也是佛家而来的神通。 这应该是以佛法演化的道法,而《九天元经》估计也是蕴含佛法的道法。 太上道尊乃超脱之辈,如何会拘泥于九天,要传经,也只会是太上清静,太上无为之类。 这恐怕是假借《九天元经》之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