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周淳与周轻云这对父女交换眼神——没有想到李英琼有如此威势。 李英琼虚托,“齐真人请起来吧。” “谢掌教。” 齐漱溟收起了忐忑不安的心思,他知道刚才李英琼之所以不理他,是真存了杀心。 不仅仅是针对他,还包括荀兰因、齐霞儿、齐灵云、齐金蝉,甚至是他们的徒弟及朋友,乃至整个峨嵋弟子。 因为荀兰因如果死了,那李英琼就跟齐家结了死仇,双方不死不休,而他于峨嵋诸人交好,也就把他们牵连了进来。 尤其李英琼是一个杀伐果断的杀星,正好如今还身具无量功德,又能给他们按上犯上作乱的罪名,完全不会有恶业。 齐漱溟感慨万千,山崎一力把李英琼推为峨嵋掌教,又帮李英琼荡平四海邪魔,力镇天下妖道。 原来全部在这里等着呢,这君君臣臣之间的权谋学问,他还差得远呢。 李英琼对袁星问道:“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禀……” “女儿,爹爹在此,你就是如此待我的!” 不等袁星说话,李宁先叫了起来。 李英琼无奈,“爹爹,此事与你无关……” 李宁气得尖吼,“你说什么,我都成这样了,还说与我无关?难道要爹爹死在你面前,你才高兴吗?” 李英琼解释道:“爹爹你说哪里话,此地乃是峨嵋,我是峨嵋掌门……” “那又怎么样?我仍然是你爹!”李宁已经气昏了头,或者说迷了心窍。 “没错,”谢山忍不住搭话,“一个女儿如此对待爹爹,当称得上忤逆了。” 李宁气焰更盛,“听到了吗?听听人家怎么说的!” 李英琼头痛,偷问袁星,“这谁啊?” 袁星摇头,“不知道啊。” 李英琼干脆问了出来,“你谁啊,插手我家家事。” “这是你爹我的好友谢山谢真人,也是齐真人的好友。” 听得李宁点名,齐漱溟拱手行礼,“启禀掌门,确是如此。” 李英琼皱眉,“谢道友何故此时来我峨嵋?又非要见我?” 谢山正为难该不该如实回答呢——怕说出实情是来为叶缤了因果的,被李英琼随手斩杀当场。 李宁先说了,“他是跟我来的,怎么着,我不能来找你啊?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做父亲的,不能见女儿!” 李英琼有些恼了,“爹,你能不能别闹了。” 李宁快气疯了,“我胡闹,女儿啊,有你这么说你爹的吗?周贤弟,你来,你来评评理,这是个乖女儿说的话吗?” “啊?”周淳顿时坐腊了。 “掌门之事,我们父女不敢妄言,还请伯父不要为难家父。” 周轻云不客气的顶了回去,她看得清楚,作为峨嵋之人,自然向着峨嵋掌门,作为旁家人,更不能掺和人家的家事。 不然,人家父女早上吵架晚上好,他们这些外人,却被记怨,弄个里外不是人。 周淳也不傻,连忙找借口,“师尊在此,哪有我等晚辈说话的份。” 直接把事情推给追云叟,而李宁虽火气滔天,但也知道追云叟辈分高,不敢质问,也就放过了。 李英琼挥挥手,“行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追究了,先都散了吧。” “什么!女儿……” “谨遵掌门吩咐。” 追云叟立刻响应,说完就开溜了,还把徒弟们都带走了,免得再牵连到他。 有他作榜样,醉道人等得了齐漱溟传音,也连忙带着徒子徒孙们撤了。 就连笑和尚,都被诸葛警我拖走了,他们得了齐漱溟、玄真子、苦行头陀的心语传音。 场中一时之间,就剩李宁、谢山、玄真子、苦行头陀、齐漱溟这五个元神。 还有齐家四人,而除了齐灵云,齐霞儿与齐金蝉都瞪着李英琼。 齐漱溟其实也传音了,但他们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你们三个先带兰因回去,此事自有因果,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齐漱溟恼火,怎么一个个都不听话呢?非得把齐家一起折在这里? “还有什么因果,千错万错的是这劣畜的错!” 李宁一提起来,就怒不可遏。 李英琼郁闷了,“爹,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李宁得势不饶人,“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要见你,这劣畜凭什么拦我!还把我们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