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面无表情地盯着沈淑雯跟邵芯芯两人,说出不近人情的话语:“抱歉,邵夫人,此次宴会不允许携带家属,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人。” 沈淑雯与邵芯芯提前知道秦家宴会的规矩,她们明知故犯,只是想试一下,万一就进去了呢? 可偏偏没有万一。 这里是海湾一墅,是秦家的地盘,她们面对的是只听从于秦家的忠心保镖,绝不违逆秦家人下达的命令。 沈淑雯将包包里提前藏着的一个厚厚大红包拿出来,硬是塞进了保镖的手里。 堂堂邵氏集团的总裁夫人,这会儿却对着一名保镖,舔着笑脸,讨好地说道:“通融一下吧,我们有两张邀请函的,只是一张丢了,所以才只带着一张邀请函过来。” 保镖的表情丝毫没有半分的松动,他将红包丢了回去,冷硬地回道:“抱歉,此次宴会十分重要,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人。” 邵芯芯见她的妈妈这一招行不通,眼眶立刻盈满泪珠,可怜兮兮地乞求道:“保镖叔叔,就让我们进去吧,我的邀请函,还是安安妹妹亲自送给我的呢,都怪我粗心大意,把安安妹妹送的邀请函给弄丢了……” 说到最后,邵芯芯声音哽咽,眼眶里的泪珠随之滚落,楚楚动人。 保镖低头看了她一眼,仿佛心是铁做的,完全不为所动,只重复一句话:“抱歉,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人。” 沈淑雯气得想骂人。 她之前就领教过秦家保镖的死脑筋,说一不二,根本不懂变通。 邵芯芯这会儿也明白了,流眼泪扮可怜这一招,在秦家保镖面前没用。 可宴会即将开始,若是再拖延下去,她准备那些心思就白费了。 此时此刻,邵芯芯不禁在心里埋怨起自己的妈妈,若是奶奶带她来,秦家保镖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拦住奶奶。 即便拦住了,奶奶跟秦奶奶是好朋友,秦奶奶肯定也会通融一下的。 邵芯芯有些后悔,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该拦着她的妈妈在奶奶的茶水里下泻药。 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了,泻药的药效没那么快消失,她的奶奶是赶不上参加宴会了。 “妈咪,宴会要开始了。”邵芯芯转头看向她的妈妈,伸手揪住她的裙摆,迫切地问道:“妈咪,怎么办呀?我们进不去。” “别急,别急,我想想办法……”沈淑雯话是这么安慰的,实际上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她若是有办法,之前登门道歉的时候,就不会被气晕进了医院。 邵芯芯清楚这一点,所以频频给她施压:“妈咪,我好像听到了热闹的声响,是不是宴会已经开始了?” “妈咪,我一定要参加宴会的,我打扮了那么久,还练了好久的钢琴。” “妈咪……” 沈淑雯终究还是心软了,只有一张邀请函,只能进一人,她也很想参加秦家的宴会,但最后依然是将这唯一一张邀请函,让给了女儿芯芯。 目送着女儿芯芯一人走进海湾一墅,沈淑雯心情很复杂,更多的是恨秦家人的冷漠。 一个宴会而已,搞得比春晚的门票还要难!有必要吗? 直到女儿芯芯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沈淑雯才转身回到车上。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降下车窗,傲气而鄙夷地瞪了一眼门口的秦家保镖,冷嗤一声:“狗仗人势!” 泄泄心里的火气,沈淑雯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海湾一墅。 另一边。 邵芯芯终于又一次踏入海湾一墅。 天色渐渐暗下,余留淡淡的灰蓝色,海湾一墅的路灯已经亮起,每隔一段路便有保镖看守,四面八方也布置了监控,保证无死角,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邵芯芯穿着甜美的公主鞋,带了两厘米的后跟,通往宴会的道路上铺着柔软的红毯,踩在上面,脚步几近无声。 她微微昂起下巴,双手轻轻覆盖在腹部处,恍如骄傲的天鹅,高贵地往前走去。 在这一刻,仿佛她是海湾一墅的千金,是这儿的主人。 前方,一道激动的叫喊声打破她的臆想: “芯芯!你也来参加秦家的宴会呀!” 邵芯芯猛地回过神,好似美梦惊醒。 她不是海湾一墅的千金,不是这儿的主人,她只是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邵芯芯往前看去。 时艺愔,时家的千金,与邵芯芯同龄,今年六岁。 想到上一世与时艺愔的种种争执,邵芯芯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 她扬起温和的笑脸,与时艺愔打招呼:“愔愔,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