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扑过去抓住灶门炭治郎领子疯狂摇晃的鬼杀队金毛低头看看地上重新摔成一滩的红色血肉,又抬起头看向满脸惊慌的另一个自己,忍不住露出了目瞪口呆的神色。 “你,你——” “你也这么觉得对吧?这家伙真的好可怕!居然可以只露出一颗没有身子的头,光是看着就容易联想到那种超级可怕的妖怪了!晚上睡觉绝对会做噩梦的!” 然而我妻家的善逸完全没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哪里值得震惊,仍旧挂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心有余悸道: “就像是那种脑袋可以飞走的妖怪,叫什么来着?首无?还是飞头蛮?无论是什么都感觉很恐怖啊!!!” “……你好像也差不多啊。” 还没想起来松开灶门炭治郎领子的鬼杀队我妻善逸无比震撼地下意识说道。 ——鬼可怕吗?鬼当然可怕!不过这家伙也不遑多让吧?突然就想起来昨天刚见到这家伙的模样了,那种毫无征兆出现的一张溅上血渍的脸,现在光是回想起来都觉得仍旧可怕无比,更何况是现在! 这家伙不自称也是他自己吗?!那好歹也要和他稍微看齐一点吧?之前这家伙说自己有姐姐就已经很离谱,还是刚刚经历过那可怕梦境之后才知道这家伙的姐姐究竟多么可怕……所以这家伙完全和他姐姐是一家人啊!根本一点儿也不差吧?!! 一边嚷嚷着可怕一边凶残地挥刀过去的人是谁啊!摆着这副表情做着这么凶残的事,这样简直要比一脸凶恶地打上去要恐怖多了,要他承认这么可怕的家伙也叫做“善逸”简直就是鬼故事,他才不是这么凶残可怕的人啊! 而且重点不是这太过干脆利落的袭击,最重要的是,如果这家伙只对着鬼这么凶残也还好……可根据这家伙刚才“不如把这几个人都鲨了”的提议,他分明是对所有被认为并非友方的范围一视同仁啊!假如有一天这家伙认为他也是应该被“处理”的那部分……噫,可怕!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才能让这家伙有这种诡异的三观啊,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果、果然,不把这家伙的认知扭转过来,多半会出现很可怕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鬼杀队的我妻善逸忍不住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旁边另一个我妻善逸对他心里的惊恐毫无所觉,他现在满心思都是“好可怕好可怕这个家伙好可怕”,而我妻家的狠人觉得“好可怕”的东西,通常也会被划分到“将其处理掉”的分类之内。 于是,我妻善逸就战战兢兢地握住自己刚到手还不超过一天的日轮柴刀,牙齿打着颤,像是被吓得不轻一般,哆哆嗦嗦兀自念叨起来。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一定要把它解决掉,不然今晚睡觉都会做噩梦——怎么办?明明砍掉这家伙的脑袋了,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化成灰啊?难道这家伙不是被砍掉脑袋就会死的鬼吗?真的是妖怪?可怕的妖怪?!” 一边这么惊恐万分地自言 自语着,我妻善逸一边熟门熟路带上了自己的宝贝耳机,整个人仍旧是被吓得满头大汗的模样,面上的畏惧表情也分毫未变,但鎏金一般的瞳仁却突然毫无征兆一转,往车头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边的声音好像不太对。” /// &ash;&ash; “……⌆(格@格党文学)⌆” 不仅是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甚至连本体藏在车头处控制室的魇梦也对此没来得及任何防备,一切事态的进展完全超出他的预期,甚至就连如此迅速被杀到本体眼前,他也没反应过来——这仅仅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魇梦脑海里对于鬼杀队高端战力的了解尚且贫乏,更何况并非此世界生长的特殊物种? 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眼中镌刻着“下壹”字样的弦月鬼几乎是本能就要发动血鬼术,但那一瞬间的愣神对他而言只是短短一刹那,对从小就从姐姐手底下抢命活的我妻善逸来说,简直宽裕到不仅能让他一柴刀把眼前这个吓人的家伙的脑袋砍了,甚至还够他砍完之后惊慌地后跳两步,生怕顿时颓然化为血肉的一滩泥泞沾到自己身上。 “这、这次总该解决了吧?” 直到仿佛失去骨骼支撑而软为一滩血肉的该打马赛克的东西开始化为灰烬,我妻善逸这才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脏,心有余悸道: “终于杀掉了,这种叫做‘鬼’的东西可真是恐怖,真是吓死我了。” …… 原车厢。 想要脱离梦境血鬼术的办法除了找到正确方式,让自己在梦中死亡之外,还有着另外一种接触血鬼术的通用方法,那就是杀死释放血鬼术的源头。 “源头”被受惊的我妻家狠人一刀两断,那么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