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了吧!” 蓝禺望向苏维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骗他蓝禺倒也无所谓,敢让娴儿伤心难过了十几年,那就该死! “蓝爷饶命,蓝爷饶命!我是大姐最疼爱的弟弟呀,蓝爷!” 苏维荣吓得面如土色,当场又尿又拉,忙得不可开交。 他不说是苏静娴最疼爱的弟弟还好,一说简直就是捅到了蓝禺的逆鳞。 想他蓝禺,练就了火眼金睛,偏偏常年打雁,却让大雁啄了眼。 没有将这人心看透。 以至于自己这三十来年都活成了一个笑话。 眼前的苏维荣就是他奇耻大辱的见证人。 他能轻饶了吗? 当然不会! “先梳洗,再埋了!” 蓝禺又下了一道命令。 梳洗就是用铁做的梳子,直接在人的身体上刮,一遍一遍地将人的皮肉刮净。 临死之前还要再受一次酷刑。 就是这么任性! “是!” 侍卫们训练有素,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任凭苏维荣如何挣扎,直接将人拖走了。 “蓝爷,饶命,蓝爷!” 待得苏维荣的叫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四周重新陷入寂静。 蓝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脸色发白却止不住笑意连连,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什么东乐侯府,什么苏家老宅,他都不会放过的。 算账,就从现在开始吧! “来人,叫蓝宏进来。” 蓝宏是他的奶兄,他自认为没有任何亏待他之处。 为什么却是如此结果! “咚,咚,咚!” 敲门声过后,有个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爷,累了吧,厨房熬了一碗碧梗粥,趁热用了吧!” 那人长得白白胖胖的,年纪比蓝禺要大一些。 他穿着蓝灰色的仆从衣服,料子却比一般的仆从好了许多。 一眼看上去,表情憨厚,笑起来感觉非常忠实可靠。 这人正是蓝宏。 蓝禺望向他的眼神非常复杂。 当年他被赶出家门时,蓝宏毅然决然,不离不弃,陪着他四处流浪,吃苦。 多少难熬的日子都是两个人相互鼓励而挺过去的! 关于苏静娴的事情,他没有时间处理,就将一切都委托于蓝宏,请他调查事情的真相。 蓝宏也不负他所托。 很快地便将真相带了回来。 除了苏家老宅的说词,还有其他的和苏家毫不相干的证人。 都证明了苏静娴受苏维青的迫害才有了非常惨烈的下场。 他对蓝宏非常信任。 虽然对这个结果接受不了,不相信苏维青会做出这种卖妹妹的事情。 但是也没有怀疑到蓝宏身上。 后来,蓝禺亲自去苏家老宅好多次,得到了信息均同蓝宏讲的一致。 他也就将苏维青认作了自己的敌人。 这一认,就是十几年,根深蒂固。 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反转了。 自己的身边出了内鬼。 自己最信任的人恰恰却是捅自己最深的那个人! “哟,这么脏的东西怎么不收拾一下呢,爷,您就是对那帮小仔子太好了!瞧瞧,一个个偷奸耍滑,不好好干活!” 蓝宏笑着拿了帕子,蹲到地上,将苏维荣掉落在地上的血淋淋的耳朵包起来,想要扔到外面去。 “那两只耳朵是苏维荣的,我已经下令将他梳理,活埋了。” 蓝禺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叙述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蓝宏的手禁不住抖了一下。 “蓝爷,您都知道了呀!” 蓝宏叹了口气,将那包着耳朵的帕子直接扔到地上,站起身,坐在蓝禺对面的椅子上。 “为什么?” 蓝禺继续问道。 “夫人待小人恩重如山,蓝宏万死不辞!” 他所说的夫人就是蓝禺的后妈乔氏。 “所以,蓝禺的一生就是你报恩的踏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