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坐下来,喝了那杯茶,有些唏嘘道:“严深,你老了。” 第三个十年,盛云岫已经不打算去找严深了,这么多年她也摸索出了一套对付命契的方法,虽然进度缓慢,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可恰好又是十年的那个晚上,她听到了严深的召唤。 时隔三十年,他再次呼喊她的名字。 盛云岫飘到严深的面前,看到满头白发的他握着一张宣纸,面上是掩藏不住的隐隐激动。 她神色一动,问道:“这是什么?” 严深抬眸,他的眼皮已经松垮地耷拉着,看不见完整的眼珠,他的声带嘶哑:“可为你解除命契之人的生辰八字,他刚刚转生,就在市中心的医院里。” 话音刚落,盛云岫已经消失在严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