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于贤好不容易才把整篇功法都通读了一遍,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这上面每个字他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就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什么气从涌泉起,运过山海关,翻过九重山,再过仙凡岸。 像这样的词句足足过百! 确定这玩意儿不是为了刻意押韵,而胡编乱造的嘛! “如何?” 白袍见于贤将玉简从头上拿下,倒是兴致勃勃:“你可是会了?” 既然那位和魔修都如此看重此人,想来他必有可取之处。 一门黄阶下品功法而已,这都看了半个时辰,应该早就学会了才对。 “这……” 于贤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仙家,我悟性不高,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 “无妨,那些地方不明白说来听听,本座给你解答便是。” “全都不会。” “……莫要开玩笑。” 于贤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玉简捧了过去。 这功法对他来说就像是数学题,说不会就是真不会! 白袍沉吟数息,最后将玉简推了回去! 他咬着牙,从齿缝中‘温柔’挤出几字:“来,咱一句句来看!” 三个时辰过去。 在白袍的悉心教导下,于贤总算是知道了那些个玄奥的名词所指,已经能在不动用【敕封】的情况下,调动体内死气,勉强算是将这门功法给学会了。 不过代价却是……白袍那吃了九转大肠一般的表情! 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如果有什么事是比教0基础的小白修仙更难受的,那一定是教一个0基础,还随时想睡觉的咸鱼修仙。 整整三个时辰,这小子分了三十六次心,打了十九次瞌睡,就连打鼾都打了六次啊! 要不是不能动手,明年这小子的坟头草都能随风飘扬了! 不过还好,他总算是学会了。 “行了,如今你也算掌握了一门仙术,先试着将你体内的死气渡出来吧。” 白袍盘膝而坐,抬手指向旁边的一棵半人粗的大树:“喏,先试着渡到这棵树里面去。” 他生性谨慎,那死气实在太过诡异,就算是要研究,也不可能直接传到自己体内。 若是其他东西能承受,自然是优先考虑其他东西的。 “好。” 于贤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只是抬手落在那棵树上,将体内的一缕死气渡了过去。 哗~ 原本还郁郁葱葱的大树瞬间凋零。 从树根到树干,再到树枝,所有表皮都干裂无比,仿佛一碰就碎。 于贤一愣,连忙抽手! 可就在他抽手的同时,也带动一阵微风吹过,那半人粗的大树眨眼便化作飞灰,只留下一地死灰以及深坑。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于贤是真愣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缕死气的破坏性会如此之大! “看来是我小瞧了这死气啊。” 白袍皱眉叹道:“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原地。 于贤看着多出的那眼深坑,不由陷入沉思…… 这东西若是用到了普通人的身上,怕是也会同这棵大树一般凋零。 估计也就只有修真者才能承受吧。 不一会儿,白袍便带着一头水牛落下。 从牛身上的缰绳和犁耙印记上来看,这应当谁家的耕牛。 于贤不由皱眉。 如今的世道不算好,一头耕牛就是一个家庭的支柱。 “来。” 白袍朝着于贤招手:“你将死气打入这头牛体内试试。” “是,仙家。” 于贤应了一声,抬手便落在那头牛的眉心,将死气打入其中。 那头水牛的呼吸不断加重,一开始还算正常,可三息之后,出气就开始大于进气。 十息之后,原本正处壮年的水牛便瘫软在地,只剩微弱的呼吸。 又过了百息,情况并未恶化,可这头水牛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一缕死气,大概能将一头成年水牛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