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又是这么亲切的称呼啊,灰原,”镜华忸怩了一下,“被已经长大的灰原叫前辈居然会有点不好意思……和七海关系更进一步了吗?”发现灰原对七海建人变了称谓,镜华又开开心心举起了手,“为了庆祝我归来,明天有空闲的时间就一起吃烤肉吧!我请客!” “好!”灰原雄非常捧场地欢呼起来。 太好了。镜华坐在椅子上捧着脸看家入硝子检查灰原雄的手臂。虽然五条悟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但是家入硝子和灰原雄并没有变,也没有时间流逝带来的生疏,难道这就是好感度100的魔力吗?只要到达满值,爱意就不会消退,不会磨灭。 约定好明天由灰原雄来约七海建人,到时候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惊吓,告别对方后镜华与家入硝子一起睡在了医务室那边的房间里。 时光不仅没有削减家入硝子坚毅果敢的内核,又给她带来如红酒一般醇厚的稳重,她给镜华递过擦脸用的毛巾后拿了一块手帕擦拭起镜华的左手。 “硝子,我自己能行的。”被当做小孩子一样照顾的镜华又开始不好意思,就算自己没有增长年岁,但她也已经是三年级生,都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 “啊、也是,去年内阁通过了修正案,十八岁就是成人,可惜今年的成人式你错过了。”硝子笑了笑,但她并没有放开镜华的手,反而依旧仔细擦拭着镜华的指缝,一根一根,直到小拇指,“……那天,我们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 意识到硝子在说什么的镜华开始专注倾听。 “等我们赶到那家店时,爆炸把一切都毁了,我们在医院只领到了你的一根手指,”硝子的声音放轻了许多,她握着如今已经完好的镜华的那根手指来回摩挲,总算确定回来的是健康的、没有残缺的同期,“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你在说什么呢,硝子,”镜华瞪大了双眼,她反手回握住硝子,又紧紧抱住硝子的腰,“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之前那个额头有缝线疤痕的女人,然后跟着她去了那家咖啡店,她对我比了一个手势,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呢?”硝子关切地问。 “后来我好像陷入了自己童年的回忆,像是做了一个梦,”镜华也算是实话实说,“但是在梦中有悟,他的样子变了一些,和现在一样。我不认识他,只记得他和我定下了束缚,让我到他身边来。” “然后呢?” “然后……我又梦到了一些事,悟就在旁边看,天空裂开了,他就不见了。再后来,有很刺眼的白光,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就在忧太的房间里,他说在街边捡到了昏迷的我。” 知道忧太指的是拥有术式里香的那名特级学生,一切都和之前五条悟解封后在店里说的对在了一起,家入硝子摇了摇头,也明白了刚才五条悟想要道歉的对象是谁,内心对不管受到什么报应都活该的五条悟翻了个白眼,硝子又说道,“那不是梦。” “欸?” “你与悟都被封印进了咒具狱门疆内,他看到了你。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束缚,你也解封了。” 硝子已经替镜华将她从狱门疆内解封的理由圆了起来。 这天夜里就像过去偶尔会跑进对方寝室睡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的夜晚,镜华安然枕在硝子的臂弯上,胳膊搭着硝子的腰,两个人的腿勾在一起,叠在一起,十一年的时光相隔就这样消弭了。 第二天镜华去到硝子家里拿回了自己的存折等一系列物品,手机款式老到不行,号码也早就被注销,镜华又是怀着对新世界的好奇跑到银行取了一些自己过去的存款,准备重新买一部手机,等之后更新了身份证明再办理手机卡。 兴高采烈一个人走在路上,手突然被牵住了。 “谁?”被家入硝子说是名为羂索的人狠狠算计过,不想再有任何生命危险的镜华直接开着写轮眼回头瞪了过去,结果只看到了一片布料,梗着脖子抬起头才看见对方的脸。 是五条悟。也只有他这种实力水平的人能在镜华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直接拉住她。 终于停止夸张身高发育的六眼神子比起学生时代的飞扬跋扈少年意气,如今更有了身为成年男性的别样吸引力,他今天没有穿高专教师的那套制服,而是套了一件浅蓝的水洗牛仔外套,白色发丝随性四处散乱,还有一些垂落在额前,此时的五条悟双眼没有被眼罩遮住,戴着一副非常时髦简约的墨镜,整个人就像想要低调却四处散发魅力的明星。 “哇、被瞪了,我好伤心……”怎么看都好像才二十出头的男人摆出一副又害羞又伤心欲绝的表情,但是怎么说都没有放开紧紧牵着镜华的那只手。 “该伤心的是我吧!”简直是恶人先告状,镜华回想起昨天对方敷衍的态度,再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