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获取新身份之前,雪莉和宫野明美都必须待在森鸥外的地下诊所里面,以免被组织的人发现蛛丝马迹。 不需要太久,因为坂口安吾那边的情况很顺利。 坂口安吾在几年前就被组织派到警视厅内卧底,现在已经成功爬上了警部的位置。对坂口安吾来说,为宫野姐妹准备两个新身份应该不算困难。 将一切的事宜都准备好,我关掉好友频道,卷着被子沉沉睡去。再次睁眼,已经是被手机短促而又尖利的邮件提示音吵醒。 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机,我打开邮箱,里面躺着几封新鲜的邮件,都是琴酒发来的。 我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分辨着上面的内容。 大致的意思就是,贝尔摩德已经验证过,那一具烧焦的尸体不属于的雪莉。而在场整个研究所内的研究人员,除了雪莉下落不明,其余的伤亡人数都已经清点完毕。 那具烧焦的尸体,不属于研究所内的任何一个人。 而贝尔摩德的结论也让琴酒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组织里面混进了内鬼,里应外合,将雪莉带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救走”这个词语,那是因为在琴酒的心里,组织并不是什么狼穴虎窝。 我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的爬起来,一身怨气地下了楼。 来到漆黑的保时捷前,我没好气地敲了敲琴酒的车窗。 玻璃车窗被缓缓摇下来,露出琴酒半边坚毅的侧脸。他斜睨了我一眼,随即冷声道:“上车。” 只是我并不想就这样乖乖上车。 我现在整个人还处于美梦被打搅的怨气之中。 趴在车窗上,我眨了眨眼睛,拖长了声音道:“琴酒,这么早叫我,是组织已经准备挨个审问了吗——?” 琴酒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双手随意地交叉着,整个人背靠在座椅上,微微仰头凝视着我。 宽大的帽檐下,是一双幽绿色的眸子。 “是。” 一声冷漠的回答。 我撇了撇嘴,问出了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那朗姆呢?” “一视同仁。” “那你呢?”我俯下身,直视着琴酒的眸子。 琴酒半眯着眸子,狭长的双眸中泛起一丝冷意。嘴角向上勾了勾,他淡声道:“我也不例外。” “琴酒,你什么时候能露出一个正常的笑容?”我歪了歪头,笑盈盈地看着琴酒,没有等他的答复,就跳到了后车门的位置。 拉开车门,我钻进保时捷内,坐在了琴酒的身后,伸长了双腿抵在琴酒的座椅上。 “琴酒你在组织干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会被怀疑。”我叹了一口气,若有若无地试探着琴酒的态度,“实在是没想到啊——” 可惜琴酒只是透过后视镜瞄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扔给我一个东西。 在我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双手已然接住了琴酒扔过来的物品。 带着一点点的余温,散发着甜丝丝的香味。 是一份潦草的潦草的三明治。 一口咬在三明治上,我眯了眯眸子:“琴酒,你要是在里面放一点老鼠药就好了。” “老鼠药可药不倒你这个祸害。”琴酒冷呵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着。 我登时瞪大了眸子,莫名从琴酒的话里听见了嘲讽的意味。 “琴酒,你居然学会嘲讽人了?!”我靠在琴酒的靠背上,端详着他的表情,惊奇道。 黑色的帽檐遮住了琴酒的上半张脸,只余下柔亮的银发乖顺地披在肩膀上。 琴酒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气音,半抬眸子,如狼一般审视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太宰治,组织不养闲人。你如果想死,我会送你一个满意的死法。” 我沉默了片刻,将已然嚼碎的三明治咽下去:“安乐死可以吗?” “……” 琴酒揉了揉眉心,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不耐烦的表情,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模样。 “欸,琴酒,你这就生气了?”我戳了戳琴酒的肩膀,好笑地看着他,“你怎么比小孩子还难哄啊——” 回以我的是一个凛冽的眼刀。 “太宰治,你的废话太多了。” 琴酒冷漠地推开车门,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然后慢悠悠地下了车,跟在琴酒的身后。 这是通往审讯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