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退回半个小时前,在举行慈善活动酒店的某间总统套间内。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着一把华丽贵感、价值不菲的椅子,上面坐着的人看似年纪不一,却是各个衣冠得体,谈吐高雅。
而四把椅子上首却还放着一个更大,看似更加昂贵的古木交椅,上面却是空空如也,不知作何用途。
现在,坐在北面的男人大约六十来岁的模样,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两弯眉浑如刷漆,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总是不经意间射出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光。
更令人感到胆寒却是这男人的身材,极其孔武有力,好似挥手之间就能置人于死地。
处在南面的男人约摸也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一双如墨笔粗细的眉毛,凌厉的双眼,眉宇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头发已经花白,并未特意染黑,一根根如钢针一样竖立在头上。
东面坐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四方脸庞,乌发浓密,一双剑眉下亦是一对炯炯有神的双眼。
西侧男子侧看似年轻了很多,小麦肤色且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虽是坐着,但西服正装的穿着也衬托出他笔挺的身姿,浑身上下尽是显露上位者的沉着与冷静。
这便是京城四大家族——南马北张东周西王的族长兼掌舵人。
南马:马荣贵,北张:张天北,东周:周瑞海,西王:王天仁。
其中,以南马、北张、东周为京城老牌儿家族,这次慈善募捐晚会是由东周:周瑞海组织的,同时他也是京城东奥集团的懂事长。
而西王:王天仁却是这半年来才刚刚上位,而且,作为王家的掌舵人的王天仁不过是家族内的族长罢了,真正与其他三家能说上话的却是他的弟弟王天义。
其实这也并非什么秘密而言,皆是因为王家兄弟两人历来都是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尤其作为哥哥的王天仁,只愿做“干干净净”的买卖,自始至终都不愿参与“地下”的一些事情。
只是自从上位京城“四大家族”之后,碍于当前形势他也不得不被迫参与进来。
此时,这四人各据一方,谈笑风生之间,却是暗流涌动,勾心斗角。
在一阵闲聊之后,张天北忽然说道。
“老周,这一次什么什么慈善募捐晚会您倒是弄的像个样子,居然把京城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请了过来。
要说起今天的排场,我估计也弄不到这么热闹。”
周瑞海听到笑了一声,说道。
“天北兄,真是让您见笑了,我这点本事哪里能和您相提并论?
全京城上下谁不知道您的大名?
要是哪天您也搞个什么活动宴会的话,估计那些小明星,小导演们去的会更多。
我这纯粹是小打小闹,在您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也让众位见笑了。”
张天北听到并不为之所动,他可听得出周瑞海这话中的言外之意,不过,张天北并没有回过去,而是转身对着马荣贵说道。
“荣贵兄,要说起最近混的风生水起的,应该是莫过于您了。
我听说您儿子弄了一个什么赛车俱乐部,把全京城大部分的‘有为青年’汇集到里面,其中还不乏许多高官的子女吧。”张天北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隐晦,暗指的马荣贵用这种方式暗交权贵。
“哈哈哈,天北兄怼完老周,又来怼我么?
我可是听说贵公子紧随其后也弄了一个俱乐部。
前段时间我还听我儿子提起贵公子到他的俱乐部挖人呢,结果弄的不欢而散。”马荣贵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张天北听后立刻换上一脸惊讶的模样,说道。
“有么?我怎么没听齐己提起过?”
马荣贵还看不出张天北的意思?
自己儿子和张天北的儿子张齐己现在闹得是满城风雨,整个京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张天北会没听说?
心里虽这么想,但到了嘴边就变了。
“我也是听说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哈哈……”随即,马荣贵转头看向王天仁,说道。
“天仁老弟,很早我就听过你的大名,平时都是天义找我说事儿,所以一直无缘相见。
趁着这次举行的一个小小的活动,你能屈驾而来,也是给瑞海兄脸上添光。”
王天仁本就不愿与这些人有太多瓜葛,尤其是自打坐在这里之后,听着他们旁敲侧击、含沙射影地说话更是有些厌烦。
但人在江湖,已是身不由己,听到马荣贵主动来和自己说话,王天仁也表面上客气了几句,最后却看向周瑞海说道。
“瑞海兄,不知道您所请的许老什么时候来。”
王天仁说完,张天北与马荣贵也同时转过目光盯着他。
周海瑞笑而不语,却突然站起身来看向门口。
“现在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