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目眦欲裂,拼了命挣扎,无奈双手被反绑,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刃离自己越来越近,绝望地抽搐起来。
然而就在即将丧命的瞬间,陈二狗突然暴起,狠狠刺了护卫们两刀,虽然不至要命,但也算将田富祥解救出来。
冼如星看准机会,狠狠给了马总管一脚,成功将其踹翻在地后,三人转身就跑。
马总管没防备,疼得直叫,回过神立刻召集护卫,让他们去追。此处别院虽然看着空旷,但其实暗藏的人并不少,对方就三人,他就不信抓不住了!
马总管面色扭曲,心中盘算着逮到他们要怎么折磨,同时低声对旁边人道:“别闹出太大动静,小心惊动了贵人。”
手下应声,然后带着几队人马前去追。
冼如星三人一路狂奔,很快,田富祥就跑不动了,他今日受的惊吓太大,腿脚早就软了,全靠陈二狗支撑。
冼如星感受到后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当即对陈二狗道:“你带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我去引开他们。”
“可是……”陈二狗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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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我的本事你还用怀疑吗?出去后直接领邓十一过来,到时候我再与你们汇合。”冼如星说得斩钉截铁,丝毫不容反驳。
陈二狗咬牙,架起田富祥转身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冼如星故意弄出点动静,果然,护卫们被她吸引,顺着声音奔来,眼看都要就要抓住。
突然,冼如星一个闪身,躲进空间里。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护卫们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呆立在原地。
……
京城,万梅园。
朱厚熜面无表情地坐在最中央,眼前的歌舞似乎不能勾起他丝毫兴致,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神游天外。
一边的蒋太后看出儿子有些无聊,于是主动挑起话头道:“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么片地方,难为昌国公有心了。”
张鹤龄连忙躬身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此地原本是前朝一宰相故居,听闻其素来喜梅,在家里栽种了不少,不过因为太偏,一直名声不显。前两年小弟花钱买下,特意不让人居住,就为了这些梅花能肆意生长。如今能博太后公主一笑,也算是值了。”
之前他和弟弟张延龄因为侵占百姓土地被夏言攻击,虽然最后没什么事儿,但也老实了一阵子。最重要的是,老张家终于意识到当今圣上并不待见自己姐三个。认清这点着实令他们坐立不安,虽然先帝正德也不喜欢他们,但是张鹤龄张延龄毕竟是他亲舅舅,最大的处罚无非就是训斥两句,但嘉靖与他们可毫无关系。再加上张氏树敌颇多,现在张太后还勉强能护住两个弟弟,万一张太后都倒了,那张氏岂不彻底被清算。
想到这里张鹤龄坐不住了,在与姐姐商议后,借口给永静长公主过寿辰的借口,将皇帝一家接到别苑。
不得不说,这点算是掐准蒋氏的心思了。福安如今也是个出家人,出家人过生日虽然不犯戒,但道士讲究清净无为,一般不张扬倡导这种俗事。可能是越缺什么就越想什么,原本福安年纪小,每年过寿辰也就是家里人聚一聚,但现在真不能办了,蒋氏怎么想怎么难受,愈发觉得对不起女儿。
张太后看出她心中所思,特意与其套了一阵近乎,最后适时提出邀请,朱厚诚不愿意扫了母亲的兴,再加上最近心情烦乱,于是便也跟着来了。
张氏兄弟抓住这个机会,将珍藏多年的佳酿都翻了出来,就想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
然而结果却令他们失望了,酒确实很好喝,朱厚熜也喝了许多,不过喝归喝,对他们奉承的话语却半点反应没有。
眼看宴会都要结束了,张延龄有些急了,不顾兄长劝阻,对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
侍女点头,回身换下另一位,亲自去为皇帝斟酒,然后一个不小心,酒壶洒在地上,溅了皇帝一身。
“奴婢万死!”侍女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
张延龄狠狠训斥了她两句,想要让人将其拉下去处罚,就听朱厚熜烦躁地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们谁带朕去换身衣服。”
张延龄点头,随便挑了个侍卫,让其带着嘉靖去往后院。
蒋氏此事正被张太后拉着说话,见儿子这边无事也没太过问。
也许是吃多了酒,朱厚熜走路有些摇晃,在侍卫的引导下进了暖阁,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张贵妃榻和一个衣柜,连张屏风都没有,不远处的熏炉,散发着一股甜腻腻的香气。
没一会儿,便有侍女托着衣物走了进来。
朱厚熜素来不太愿意让陌生人近身,不过今日黄锦没当班,谷大用被他留在宫里,现在头疼得厉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双手张开,漠然道:“只换外衣便可。”
“是,”侍女低头,一双软若无骨的手在少年身上游离。
嘉靖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但很快便感到不对。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整个人难受到不行。
“陛下?”侍女小声召唤了一句,见天子不回话,便大着胆子宽衣解带。
朱厚熜眼前模模糊糊,直到对方冰凉的手碰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