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那两个,站住!”听见身后的喝令声,八姐夫和谢九欢还没反应呢,崔芫芫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谢九欢眼急手快,她在第一时间拽住了崔芫芫,这个时候跑,不是找死吗?
“镇静点,别慌,”谢九欢小声跟崔芫芫说。
崔芫芫想问,为什么有人要让他们站住?可这会儿她一张嘴就牙齿打架。
一队五个公差从后头赶了上来。
八姐夫拳头其实握着的,但扭头看清来人了,八姐夫拳头就松开了。
谢九欢看见过来的人后,也暗自松了气,不用上演夺命狂奔了,来的是她二姐夫。
二姐夫钱武看见被他叫住的人是这二位后,二姐夫自己就愣住了,他在后头看这三人走得极快,看着不正常,所以他才喊停了这三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自家亲戚啊。
“你们……”二姐夫问话问得都结巴,这俩今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二姐夫想不明白了啊。
八姐夫张嘴要说话,谢九欢咳了一声,八姐夫到了嘴边的寒暄话又咽了回去,谢九欢没提醒错,这时候说话得多考虑一下。二姐夫肯定没问题,关键是旁边还有另外四个京师府的公差呢。
二姐夫又看看面前这俩,目光十分隐晦地从崔芫芫身上一瞥,凭着二姐夫干刑侦多年的经验,崔芫芫很可疑,这姑娘在害怕啊。见到官差紧张害怕都正常,但害怕到牙齿打架,身体哆嗦的程度,这就不正常了。
“你们这是?”二姐夫没动声色,看着八姐夫问道。
八姐夫:“这不是听说魏府失火了么,我和小九儿过来看看热热闹闹。”
谢九欢:“结果人太多,我和八姐夫就看到了一个冒烟。”
几个公差被谢九欢说的笑了起来,看个冒烟,谢家这九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可乐呢?这要让魏家人听见了,不得气死?
谢九欢一脸的好奇,“二姐夫,魏家怎么会烧起来的呢?”
二姐夫:“这我哪儿知道。”
“啊?”谢九欢说:“你也不知道啊。”
二姐夫笑了笑,说:“这不得查么,我都没进去魏府。”
谢九欢又做惋惜状了。
“九姑娘,”一个公差这时开口道:“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谢九欢这会儿穿得还是魏府看门人的衣服,但是呢,因为衣服太大,被谢九欢卷巴着穿的,让人看着看不出这是件魏府看门人的工作服。
但你一个姑娘家,好端端地穿男装干什么?
八姐夫“嗐”了一声,说:“你们没见她把自己原先的衣服背身后头吗?”
谢九欢拎起她的小包袱,晃了晃,说:“不,我拎着呢。”
二姐夫:“出什么事了?”
谢九欢:“被人泼了水。”
谢九欢这话说得能让人相信,姑娘家嘛,衣服被人泼了水,那肯定是要换衣服的。
二姐夫就看八姐夫了,说:“你怎么给她搞了件男装?”
八姐夫只得说了句:“我今天没带钱,这衣服还是我随身带的,新的,我没穿过。”
八姐夫这话说得也能让人相信,一看衣服这么大,不是八姐夫的新衣能是谁的?
二姐夫叉了叉腰,这两人的话二姐夫是不信的。谢九欢是什么身手?谁能泼水泼她身上去?但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所以二姐夫冲谢九欢和八姐夫挥了挥手,说:“赶紧回家去吧,你俩怎么什么热闹都看呢?”
“那,”谢九欢把崔芫芫一拉,笑嘻嘻地说:“我和朋友回家去啦。”
“赶紧的,”二姐夫说。
另外几个公差没问崔芫芫,他们对谢九欢都熟悉,知道这姑娘手帕交多,他们是真的相信,崔芫芫又是谢九欢的哪个朋友。
“我看你回去怎么跟岳父交待,”二姐夫吐槽了八姐夫一句。
八姐夫感觉晦气极了,但他没办法,这会儿什么样的罪名他都得认啊。
“你真不知道火是怎么烧的啊?”八姐夫又小声问了二姐夫一句。
二姐夫瞪着眼看自己的连襟。
八姐夫又看看另几位公差,说:“我在街上听说,是有一伙人冲进魏府放得火啊。”
二姐夫不等同僚们说话,直接伸手推了八姐夫一下,说:“这事情你少打听,赶紧把小九儿送回家去。”
八姐夫这才嘴里嘀嘀咕咕地走了。
二姐夫看着这三人走远了,才跟几个同僚说:“小九儿也就是在家做针线活做得多了,她要做嫁衣嘛,今天应该是出来散散心的。”
几个同僚听了二姐夫这话,觉得钱武这个当姐夫的也不容易,为小姨子编瞎话都编到这份上了,你们家谢九会针线活吗?
二姐夫盯着他这几个同僚看。
“啊对对对,”
同僚们被二姐夫盯得没办法,纷纷点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