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巨响,仓颉面前的木质几案就被他一拳给砸成了两段,脸上的四只眼睛也不是平时的那种若开若闭的温和样子,而是睁的老大,宛若实质的怒火在他的眼中上下的跳动着。
“豺旧这个该死的家伙疯了吗?明明公孙轩辕都已经答应出兵对抗黑帝去了,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杀有熊国的军士……”
“诚如陛下所言!”
看到仓颉这怒发冲冠的样子,坐在他下手的羊叔贤用手捻着自己的山羊胡,有些迟疑的说道。
“豺旧虽然行事莽撞,但也不是蠢人,就算他想要报复公孙轩辕杀了他弟弟的仇,也不可能选在这个时候下手,否则得罪了公孙轩辕自不必说,还平白得罪了陛下,所以……”
说着,羊叔贤抬起头来,对着仓颉低声的说道。
“陛下,您看这个事情会不会是公孙轩辕自己派人做出来的,嫁祸在了豺旧的身上呢?”
“可笑!”
羊叔贤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伯都已经毫不犹豫的驳斥了一句。
“公孙国主仁义之名天下皆知,就连张网捕鸟之时都会网开一面,怎么可能做出杀害自己部下的事情呢,羊叔贤你的这句话如果传出去,信不信天下人都会嗤笑你?”
“……”
听到有熊第一吹伯都的这句话之后,山羊羊叔贤顿时就被噎了一下。
好吧!
虽然他羊叔贤打心底里一直觉得公孙轩辕一定是假仁假义,虽然嘴上说着仁德,心里其实跟自己一样的黑暗,但问题是那个公孙轩辕实在是装的太好了,压根没有一点黑料流传出来。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
看着自己的这两个部下又开始吵了起来之后,仓颉顿时就有些不耐烦的呵斥了一句。
“有这个吵架的功夫,你们两个还是给孤好好想一想,这个事情孤该怎么跟公孙轩辕解释吧!”
“陛下!”
听到仓颉的话之后,伯都又瞪了羊叔贤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既然这个事情是豺旧那个家伙擅自行动,与陛下您无关的话,那只要您将豺旧交给公孙国主进行处置,想必以对方那仁义的作风,应该会将此事揭过去的。”
“孤也是这么想的!”
听到伯都的话之后,仓颉的脸上瞬间就掠过了一丝怒容。
“但豺旧那个家伙在杀人之后,居然就直接逃跑了,现在孤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法交人了!”
“……”
听到仓颉的话之后,伯都的脸上也出现了为难之色。
“豺旧居然跑了,那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陛下!”
就在仓颉和伯都都是一筹莫展的时候,羊叔贤又抬起了头,捻着胡须对仓颉说道。
“就算没办法交人,我觉得此事也不是就解决不了!”
“哦!”
听到羊叔贤的话之后,仓颉顿时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开口问道。
“叔贤,那以你之见,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臣觉得……”
羊叔贤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斟字酌句的说道。
“此事还得着落在公孙轩辕自负仁义的性格上……”
“国主,大事不好了!”
还没有等羊叔贤把他想到的这个好主意说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他们就看到一个脸上长着黑毛的神子一脸惊慌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公孙轩辕带着有熊国的军队打进仓城了!”
“你在胡说什么?”
听到这个神子的话之后,仓颉顿时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公孙轩辕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抢夺他人领土,这绝对不可能!”
“陛下,我没有胡说!”
这个脸上长着黑毛的神子惊慌失措的说道。
“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有熊国的军队正在仓城中间的路口搭设高台,还有很多仓城的百姓在哪里帮忙……”
“……”
几分钟以后,仓颉带着羊叔贤和伯都几个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朝着仓城中心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几十名有熊国的士卒正搬着木头,在仓城中心的路口侧面敲敲打打的搭设台子,在这些士卒的旁边,还有数百名衣不蔽体的仓城百姓脸上带着笑,欢天喜地的帮忙。
“这些该死的贱民!”
看到那些主动自觉的帮着有熊国士卒干活的百姓,一边羊叔贤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平日里让他们帮我仓城做事的时候全都哭丧着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现在帮起外人来倒是积极主动的很……”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