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立刻一把抱住了自己父亲的身体,哭的哽咽不已。
“孩儿舍不得你!”
“阿耶也舍不得你,不过生死乃是天定,阿耶也没有办法。”
封德彝一脸慈爱的摸了摸封言道的头,接着说道。
“言道,一会等阿耶死后,你立刻前去秦王府向秦王报丧,并请秦王主持操办我的身后之事。”
“为什么要请秦王操办……”
封言道抹了一把眼泪,有些不解的问道。
“按照礼法,难道不是应该上报朝廷,请圣人来择人主持吗?”
封德彝张了张嘴,似乎是打算解释什么,但看着他儿子那有些懵懂的目光,他还是闭上了嘴巴,用手再次摸了摸他的头。
“你不要多问,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是!”
封言道哽咽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阿耶!”
看到自己的儿子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之后,封德彝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最后一个心事,随后他的身躯无力的后仰,靠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悲鸣。
“唉!官迷心窍要不得啊!”
……
就在封德彝有些不甘心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隐身在一边的孔清正打算上前一步,用封神榜带走对方的灵魂……
唰!
光芒一闪,封德彝的灵魂就在孔清的面前被封神榜大爷给征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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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言道是贞观时期一个很悲催的人。
曾经他因为自己的父亲而风光无两,十五岁就被授予左牵牛备身,充任皇宫侍卫,二十一岁授承议郎,成为了通事舍人,二十五岁与李渊陛下的十二女淮南公主李澄霞订婚,成为驸马都尉,转年成婚,再转年就成了予州刺史这样的三品重臣……标准的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结果就在他成为予州刺史的第二年,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封德彝左右横跳的事情被人给揭发出来了。
这才叫成也靠爹,败也靠爹!马周骑着马,带着一脸的悲戚之色从铁猴子的灵堂离开,回到了清都观附近的家中。
虽然铁猴子的死京兆府给出的结论是被人抢劫的时候杀害,而且马周自己也知道的确铁猴子的尸体上所有值钱的财物都被抢掠一空的事情……
但他就是本能的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
要知道铁猴子的身手在长安的游侠儿之中虽然不能算是最强的那拨,但等闲两三个人也拿他无可奈何,怎么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抢劫杀害,而且地点还是在平康坊中曲的街道上。
当马周在马上沉吟的时候,两个黑衣人正站在清都观的巷口,用阴恻恻的目光看着他。
“这家伙就是铁猴子所说的那个长安游侠儿的大兄马周……”
其中一个黑衣人用阴冷的语气说道。
“就是他跟程咬金两个人沆瀣一气,派铁猴子从我们的手中骗走了房牒地契,想要将我们兄弟赶出长安城。”
“那还等什么?”
另一个黑衣人看着马周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凶光。
“咱们现在就冲上去,跟弄死铁猴子一样弄死他!”
“不行!”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人用阴冷的声音说道。
“据说他十分狡猾,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等他回家睡熟之后,咱们在悄悄的翻墙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的家里弄死他!”
“好吧!”
另一个黑衣人点了点头。
“就听兄长你的……”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被人盯上,对方还想要趁着半夜来弄死自己的马周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之后,居然十分意外的看到了某个穿着绿袖的女子在庭院里且歌且舞。
“卜得上峡日,秋天风浪多。江陵一夜雨,肠断木兰歌……”
“咦!既然绿袖都回来了,那么……”
马周转过头,果然发现某个一脸娴静的美妇人正坐在窗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瞬间,马周的脸上就堆起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娘子,你不是说要去并州住一段时间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办法!”
燕娘子也端着一个茶杯,一边笑吟吟的看着那个小女鬼在跳舞,一边随口回答道。
“突厥那边又不安分了,所以现在并州人心惶惶,妾身住着也不安心!怎么?郎君你似乎是不想要妾身回来,莫非妾身回来影响了郎君你宿柳眠花的兴致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虽然燕娘子说话的语气轻柔,但落在马周的耳朵里,却立时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娘子离开之后,为夫是朝思暮想,相思愁人,哪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