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年龄足够大了,可问题是,她们也就二十八九岁,或者三十岁的样子,连三十六七岁的女人都会自称是小仙女,她们绝对还年轻。 八公主号上,程世杰与朱微媞正准备烧烤,高起潜凑过来道:“程大将军,郑芝龙一年真能弄一千多万两银子吗?” “哎呦,一千多万两银子很稀奇吗?” 程世杰笑道:“你知道大海上有多少船吗?” “几百艘应该有吧?” “几百艘,何止是几百艘,郑氏自己就有三千多艘,我们宁海军也有四五百艘,沙船帮也有八百多艘,如果全部算起来,大大小小七八千艘还是有的!” 程世杰道:“郑芝龙其实很黑,他是按照每艘船的货物价值收保护费,假如一艘船的价值是一万两银子,他们就收两千两银子,有钱就交银子,没银子,就拿货抵账,高公公,你自己算算,这一年郑芝龙能搞多少钱?” 高起潜掰着手指计算起来,很快他就放弃了,他真不擅长算账,不过将这个问题交给他的干儿子,张牧之算了一会儿,给了高起公一个肯定的眼神。 高起潜笑道:“程大将军,有一件事,您恐怕还不知道!” “什么事?” “朝廷在给你下圣旨的时候,也派人给郑芝龙下达了一道圣旨!” “什么圣旨?” “跟你的这道圣旨一模一样!” “有点意思!” 程世杰笑道:“这么说,不管是陛下还是兵部,都没有给我和郑芝龙列出明确的打击目标?” “有这个必要吗?” “确实就没有必要,要打谁我们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宁海军的发展超出了朝廷诸公的预料,就连崇祯皇帝也怕宁海军会尾大不掉,这一场仗,崇祯皇帝表面上是贪财,冲着着郑芝龙的海上保护费来的,事实上他希望这一仗可以让程世杰的宁海军与郑氏海军拼一个两败俱伤。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崇祯皇帝还想当渔翁。 宁海军海陆大军齐发,沿海地区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作为兵部尚书,傅宗龙对此忧心忡忡。 傅宗龙升官了,他从天津总督升为了兵部尚书,可问题是他现在非常头大,他丝毫不怀疑宁海军可以在陆地上打败郑芝龙,因为他见过宁海军打建奴的场景,以建奴的战斗力,在宁海军面前,只有被虐的份。 郑芝龙本来就不擅长陆战,但是他对宁海军海战的前景却一点也不乐观。郑氏称雄大海已近十年,发展成了一头拥有二三十万部众、三千艘战舰的庞然大物,广东、福建水师多次围剿都让郑芝龙打得落花流水,最后逼不得已,只好招安,捏着鼻子将郑芝龙封为福建水师提督。 利用郑芝龙来对抗荷兰人。而郑芝龙也确实做到了,多次在海上击败了荷兰人,弄得荷兰人在他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样一头海上巨兽,岂是易与的? 程世杰的宁海军陆上战斗力再强,但是他们总不能在海上干掉这个庞然大物,只怕讨不了好! 忧心忡忡的兵部尚书傅宗龙傅大人去找内阁那几位,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意见:“海国公与郑芝龙就是两头猛虎,一旦相遇势必打个你死莪活。海国公长于陆战,郑芝龙称雄海上,一旦开战,必定战火连绵,数年不息,只怕沿海百姓会受池鱼之殃!依老夫之见,朝廷还是应该从中调停,避免这场兵灾!” 本来内阁之中,有徐光启为程世杰说话的话,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可问题是入冬以后,徐光启徐阁老又病倒了,而且非常重,看样子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温体仁却非常开心,随着程世杰的实力越强,徐光启的话语权也越来越重,好在徐光启的身体不好,要不然,温体仁还真睡不好觉。 温体仁笑着连连摇头:“不不不,傅大人此言差矣!郑氏盘踞海上,广东、福建甚至江南的海商渔民均饱受其盘剥,苦不堪言,实为一大害,朝廷招安他实乃无奈之举……如今天下稍安,海国公又有这等心意,何不放手让海国公去解决郑氏,为朝廷除此心腹大患?” 傅宗龙苦笑道:“老夫也希望海国公能为朝廷解决心腹大患,问题是宁海军水师战舰不过数十,而郑氏拥有三千战船,实力悬殊!” 吴宗达道:“傅大人,您是杞人忧天了,海国公是天纵奇才,所向无敌,以弱胜强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傅大人,你就别太过忧虑了,等着看好戏好啦!” 总之而言,内阁也是希望郑芝龙可以好好教训一下程世杰,因为程世杰从来不把他们内阁放在眼里,别的大臣来到京城,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都要给内阁送上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