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了十多座城堡,可是这样以来,却花了很多钱,不算将近十万青壮的吃喝以及宁海军、东江军将近三万八千士兵的吃喝,仅仅是埋入城墙里的钢铁,就价值几十万两银子。 宋献策非常承认程世杰搞钱的本事,他的脑袋里有很多奇思妙想,比如说制造四轮的马车,只是增加了不到二百斤钢铁(桥式减震装备和弹簧减震装置和轴承),一辆原本只二三十两银子的马车,却翻了十几倍,哪怕是最简洁的四轮货运马车,也需要二百多两银子,至于四轮载客式马车,更是高大五六百两银子,最奢侈的马车,甚至卖到了一千多两银子。 要知道,尽管宁海军的马车厂订做马车非常昂贵,可依旧有很多人要买,还有就是盐,从北宋时期,就出现了成熟的晒盐工艺,然而,程世杰却用草木灰与海水混合搅拌,使盐水解析,分离砸质,然后将海带粉加入盐中,最后才碾压成粉末,这种包装精美,成为大明眼下最火爆的碘盐,哪怕是比江浙盐商的盐贵三四倍的价格,可依旧供不应求。 特别银行,这个创意实在是太高了。所有的钱庄都是拿自己的钱来贷款给别吃利息,而程世杰却利用了别人的钱来放贷。 随着辽东银行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有一些地主将家中的银子挖出来,送到辽南存起来,银子不仅不会因为氧化而减少,反而会升利息。一万两银子每个月光利息就高达三十多两银子,存得越多,利息越高。 不少地主拿着银子来到银行存款,根据上一次管委会的工作报告中,委员杨芸娘汇报银行的发展情况,仅仅崇祯五年前七个月,银行累计吸收存银四百六十二万六千九百余两银子,每个月光支付的利息,就多达十四万多两银子,而贷款出去的银子则多达六百九十五万四千三百余两银子,每个月的利息就多达一百六十六万多两银子。 现在银行的员工已经突破了三千人,除去银行的开支,净利润多达一百多万两银子。赚钱只是银行的其中一项功能,更重要的作用,繁荣了辽南的经济环境。 除了盐厂、马车厂、银行,还有纺织厂,谁能想到不要钱的羊毛还能织布?而且织出来的布透气性好,防寒保暖,每个月也能赚十几万两银子。 别人在几代人的努力下,辛辛苦苦赚上十几万两银子就不错了,可问题是,程世杰才用多长时间? 对于宋献策嫌弃程世杰败家。 程世杰只是苦笑道:“文献,你可知咱们现在库存多少钢铁?” 宋献策摇摇头:“门下不知!” 程世杰随手从一名宁海军工程军户手中要过来一柄铲子。 宋献策接过这柄铲子,它的长度仅仅为三尺舞了两下,感觉比一般的刀剑重,那份量已经有点接近后金白甲兵所使用的双手重剑了。这是典型的尖嘴铲,湛蓝色的金属原色,一面开刃,一面则是锯齿,两侧各有两个小孔,看上去有点古怪。刨掉这花哨的外表,它也不过是一把铲子而已,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用途。 “这是……” 程世杰道:“这把铲子是用上好的钢材铸造的,极为锋利,能一下子劈断小指那么粗的钢条,堪称削铁如泥,不管是胳膊还是大腿,让它挥上一下都得断成两截!” 宁海军的工程兵不像屯田兵,屯田兵好歹还装备了一柄狗腿刀,可工程兵只装备这么一柄铲子,这种铲子用处多多,可以挖坑、砍柴、锯木、切菜,甚至可以当成锅子拿来煎炒一道小菜,深受工程士兵的喜爱,不少百姓也对它钟爱有加,不惜高价购买。 宋献策弹了弹产铲刃,只着传来的金鸣声,他神情惊骇:“这么好的钢居然拿来打造铲子,咱们的钢材多到这个地步了么??” 程世杰点点头道:“对,多到这个地步了!” 从汉朝到明朝,两千年来钢铁一直是战略物资,由中央政权牢牢掌握,走私铁料者重罪,原因就是钢铁产量稀少,异常昂贵。 如果大家对钢铁在古代的珍贵程度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的话,可以问问自己的祖辈,他们这一辈人有很多直到新中国成立二三十年之后都还在使用木犁。 钢铁难求,性能优越的钢铁更是千金难买,好一点的都拿来制造兵器了,次一点的拿来做农具,一丁点都不会浪费。 现在程世杰竟拿这样的好钢来做铲子,还是人手一把,那只能说明程世杰所掌握的钢铁资源已经多到超乎大家想象的地步,根本就不将钢铁当成稀罕货了。 程世杰苦笑道:“咱们现在投产的钢厂共计七座,还有四座在建,昼夜不停的炼钢,一个月可以产钢铁一百六十余万斤。” “一百六十余万斤?” “这只是一个月的产量!” “那一年岂不是……” “没错,将近两千万斤,最迟到下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