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松!” “正是卑职!” “你听说,你自己心里有点谱!” 陈国栋沉着脸道:“你这个狗屁的见义有为,将会被列为二等功,通报全军,你需要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卑职……明白!” “明白最好!” 陈国栋盯着刘青松道:“大帅手持尚方宝剑,第一次动用尚方宝剑,杀了蒋时中、苏冼和顾文明三人,他们虽然嘴欠了些,但,罪不至死,可是他们现在死了,你知道,因为庇护你们,大帅现在有多大麻烦吗?” 刘青松的冷汗就下来:“大帅有麻烦?” “你说呢?” 陈国栋道:“他们那些秀才为什么难缠?就是因为他们有座师,有同年,有同窗,有亲朋好友,他们虽然死了,你以为他们会白死吗?” “监军大人放心,卑职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帅的!” “你有这个心,那是最好!” 陈国栋接着道:“要是让咱老陈发现你敢背叛大帅,咱老陈不仅会弄死你,还有你的全家老小,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哪怕跑到老鼠洞里,咱老陈也不会饶了你!” “卑职明白!” 陈国栋并没有在右都司停留太久,还没有等刘青松松一口气,张裕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几乎是同样的意思,对头刘青松又是一顿狠批。 刘青松的认错态度极好,心里也非常高兴,他虽然不怕死,却也不想这么死了,在他被关起来的日子里,可把他的嫂子给急坏了。 从禁门室里出来,刘青松急忙请假,然后带着大嫂刘文氏一路来到自己的新家。这是一座崭新的宅子。 事实上,整个辽南,几乎所有的建筑都是新的,也包括程世杰的宁海军总兵府,现在还不足半年时间。 这个宅子是刘青松花了五十七两银子建成的。 进大门的第一道院子很浅,这是外院。在外院东面有一排四间的倒座房,一间为门房,一间为居客厅,两间为男仆起居房。 穿过垂花门才是正院,北面三间房建得高大朝南坐落是正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南边高大院墙与南边人家隔开,厢房、正房以及垂花都用走廊相连,天井间置有高及人腰的荷花缸与盆花,穿过正房向后就是后院,有一排朝南坐落、低矮的后罩房,一般用过库房、杂间以及丫鬟、婆子居住。 红砖红瓦,用料极为讲究。 刘文氏惊讶的望着这座宅子:“这是我们的新家?” “对,这是我们的新家!” 刘青松一边引着大嫂和两个妹妹参观自己的新家,一边介绍道:“在过完年的时候,我们刘千总的岳父带着他们一家,来到了辽南。刘千总的岳父是当地有名的建房好手,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和几个流民,仅用一个月,就建了一套比咱们家大一倍的宅子,我当时寻思着,如果那代记的伙计,真把大嫂带到辽南,咱们也要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可问题是,实在是太巧了,我在二月份的时候,立了一个功,就挣了盖房子的钱!” 在多铎所部被冻死在海州境内的建奴尸体,并不被算作军功,可是刘青松在追击的时候,遇到五名还有一口气的建奴,其中还有一名白甲兵。 如果这五名建奴没有冻僵,刘青松还真占不到便宜,只不过,他运气太好了,那名白甲兵的刀被冻住了,没有及时拔出来,刘青松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上,白甲兵的铠甲太重,一旦倒地,基本上很难爬起来。 就这样,刘青松获得了五级建奴的斩首。 刘文氏看着这座宅子,现在空荡荡的,里面没有家具,门窗都是新的,一推还发出刺耳的响声。 “大嫂,等我买些桐油回来,放点油,这门就不会响了!” 刘青松向大嫂介绍他们的新邻居:“我们南边这一家,就是我们刘千总家,北边这一家是我们第一局的把总!” 刘文氏望着刘青松道:“二弟,你现在当官了吗?” “当了,正七品把总!” “要是爹娘还活着……该多好啊!” 刘文氏哽咽起来。 他们一家也算是苦尽甘来。 “二哥,我饿了!” 刘青松道:“二哥去买粮,咱们在家做饭吃!” “我要吃馒头!” “我要吃包子!” “好,二哥去买!” 刘青松大步如风,满脸喜悦。 刘文氏解下包裹,这个包裹里并不是金银,也不是细软,而是五个神位,分别是她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