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谢素素的母亲谢高氏,看着女儿这个样子,仿佛明白了过来。 程世杰的身世和履历,在辽南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他是单身,无子无女,家中有几个侍妾而已。 这是大户人家的正常现象,谢高氏站在屏风后面打量着程世杰,谢高氏越看程世杰越感觉满意,程世杰仪表堂堂,五官端正,开玩笑,如果长相不好,怎么可能进入办公室,能够进入办公室的先决条件,就是形象要好。 毕竟办公室需要招待领导,迎来送往,长得丑吓坏领导怎么办? 更何况,程世杰的身材比这个时期的大部分人要高,长得没得说,再加上他是左都督、宁海军总兵,位高权重,简直就是女婿的最佳人选。 为了就近观察程世杰,谢高氏让丫鬟端了一个茶壶,她则是端着茶壶给正堂里的程世杰斟茶。 作为机关干部,程世杰也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这是他的基本功,在谢高氏出现第一瞬间,程世杰也感觉到了谢高氏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危险。 程世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谢高氏,谢高氏比谢宗泽年龄稍小一些,四十多岁,正是一个小老虎一般的年龄,她的嘴角微微翘起,目光闪烁。 程世杰不由得看向谢宗泽,这位怕不是身子有了隐疾? 谢夫人沟壑难填?欲求不满? 程世杰想到这里,再次看向谢宗泽的时候,感觉他的脑袋隐隐冒着绿光。 别说一只小老虎,就像是一只小雌豹程世杰也不敢招惹,他急忙告辞。 …… 崇祯四年腊月二十八日,寒风凛冽,泥路给吹得发白,码头旁榆柳桑枣等杂木枯枝萧条,不时有断枝给吹折断下来,码头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阵有节奏的脚步声。 正在金州码头上忙碌的人们,下意识的回头,只见五六百名黑衣黑裤宁海军士兵,头上戴着圆滚滚的钢盔,身披铁甲,六块黝黑发亮的弧形钢板由肩至腹,将整个胸腹要害遮得严严实实,这样一套盔甲,总重不过二十斤。 这支宁海军部队,浑然一体,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当几百顶钢盔那黑色的盔缨迎风舞动的时候,那无声的、令人震撼的力量。 众工人看着那片沉默的钢铁丛林,并不害怕,反而感觉有些安全感。 “大帅的兵怎么到这里来了?” “笨,你难道没有看到那辆高大的马车吗?” “马车?” “对,这是大帅的马车!” “那是……大帅来了?” “是啊,大帅亲自来了!” “什么人来到辽南需要大帅亲自迎接?” 此时的海面上,出现一艘巨型大船,这种船是属于广福船,船长十五丈,阔二丈六尺,深一丈三尺,分二十三舱,前后竖五掩大桅,长七丈二尺,围六尺五寸,这艘船虽然看上去很新,却没有悬挂身份标志的旗帜,在这种大船周围,二十多艘四百料炮舰拱卫着,显得非常尊贵。 为了把自己的师父坑到辽南,帮助程世杰演戏,杨芸娘也算是煞费苦心,她首先告诉冯三娘,程世杰与其夫人大约六年没有见过面,六年的时间,人的变化是很大的,只要好好扮演,就不会出错。 而周世臣欺骗了登州巡抚孙元化,与其小妾私通,被孙元化发现后,他急忙逃跑,无奈之下,只好逃到了程世杰这里,周世臣用多年行骗而来的钱财,行贿程世杰,以保平安。 程世杰收了周世臣的银子,就像其安置在宁海军的将军府,以她们的身份,根本无法接近戒备森严的宁海军总兵府,唯一的方式就是冯三娘易容成程夫人,成功混进宁海军总兵府。 程夫人向氏出身江西向家,豪族之后,六年前,程世杰与其夫人发生口角,程夫人负气回了娘家,程世杰东躲西藏,不敢以真正身份示人,担心向家报复。 六年之前,向氏年方二十许,现如今只需要差不多,就可以瞒住程世杰,为了这场骗局,找到辜负自己的周世臣,冯三娘这个老六动用了自己的关系,聘请了一百多名拥有江西九江口音的江西人,作为自己的扈从。 又花了一千多两银子租了一艘广福船,花了四百多两银子从当铺租了全身的行头和首饰,准备充分这才前往辽南。 站在广福船甲板上的冯三娘,一身盛装,左右前后各有四名年过四旬的嬷嬷,她望着码头上的程世杰,心中也有忐忑不安。 可问题是,为了自己的执念,冯三娘也是拼了,女人真正狠起来,那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事实上,冯三娘想多了。 程世杰只是用冯三娘掩人耳目,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