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斤左右,这主要是战略目的不同,宁海军的长枪兵并不是上阵搏杀的,他们需要的是阻挡骑兵的冲击。 在作战的时候,直接将长枪的枪尾放在地上,枪刃对准建奴的骑兵冲锋方向,抓稳以后,等着建奴冲过来就行了。至于说全副武装行军,宁海军的长枪在行军状态是放在辎重车上运输,随身携带的只有两斤半的弩机,四斤六两重的狗腿刀。 毛承禄抓紧长枪,手腕一接抖,一朵枪花陡然出现,他大喝一声,将着栓马柱刺去。 “扑哧……” 一声闷响,碗口粗的栓马柱被一枪刺穿,长枪的枪刃被卡在栓马柱中。 毛承禄望着一名举着盾牌的东江军士兵道:“玉郎,把盾牌拿过来!” 这名叫玉郎的东江军士兵将一面高达一米四的重型盾牌立在地上,然后用一根木棍支撑住盾牌。 毛承禄再次出枪,一枪下去,这面包裹着铁皮的重型盾牌,就连弩机也无法射穿的盾牌却被一枪刺穿,枪尖从内侧透出近半尺。 “好枪,真是好枪!” 毛承禄收起这柄长枪,有些爱不释手,他望着程世杰道:“程帅,这枪好,非常好,毛某非常喜欢,只是……多少钱一杆呀?太贵了我们可买不起!” “买,你瞧不起谁呢?” 程世杰大挥一手:“本帅答应过你们黄帅,你们只要来了,本帅负责给你们换装,这些装备不要钱,全部拿去!” 在场的东江军士兵先是发呆,然后嗷嗷叫的冲向那十几辆大车,开始疯枪这些长枪,东江军士兵也是穷怕了,手中的破木棍依旧不舍得扔掉。 在拿到长枪以后,不少东江军士兵亲昵的抚摸着长枪,仿佛抱着一个极品美女,眼神热切危险。 很快,三千多支长枪被哄抢一空。 一名东江军士兵拿着长枪,迫不急待地舞动起来,突然,这名士兵的衣服里跳出来一只干草,程世杰的目光落在这才干草上面,他仿佛明白什么。 程世杰走向一名东江军士兵,这名东江军士兵的衣服鼓囊囊的,看上去仿佛像是很厚的样子,然而问题是,在伸手一接触,程世杰就感觉到这名东江军士兵身上的衣服里塞的都是干草。 这种黄色的干草,草叶细长,他也分不出什么草,但是可以肯定,这种东西御寒效果不佳,特别是这名东江军士兵的双手冰凉。 程世杰走向另外一名士兵,伸手一摸,同样也是如此。 程世杰望向毛承禄,此时的毛承禄就像一個小学生,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把裤子崩开线了,他知道了程世杰发现了什么,所以显得有些尴尬。 “程帅,东江军穷……” 说到这里,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睛有点红了。 “别说了,别说了,本帅!” 程世杰朝着三千余名东江军士兵道:“诸位兄弟!” 随着程世杰说话,现场马上安静了下来,这些东江军士兵非常清楚,他们手中有了一柄制造精良的长枪,也就意味着将来在战场上,他们与建奴拼命的时候,就多了一分神算,这样锋利而坚固的长枪,遇到建奴的白甲兵,也不至于束手无策,毫无还手之力。 “拜见大帅是!” 程世杰望着众东江军将士道:“本帅奉圣命,节制东江军,临时阵之机,本帅有便宜行事之权,尔等可知道,何为节制?” “愿听大帅调遣!” “现在你们东江军与宁海军一样,也是我程世杰的兵,既然是我程世杰的兵,朝廷不管你们的给养,也不管你们吃穿,本帅来管!” 这些东江军士兵握紧手中的长枪,眼神中有些茫然。 他们对朝廷失望过太多次,已经变成麻木了。对于朝廷的好感和忠诚,也随着一次一次的打压,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变得所剩无几。 “周延栋!” “末将在!” “把咱们宁海军在金州库存的棉衣拉过来,分给东江军的兄弟们!” “大帅,我们库存的棉衣不多,可是……” 周延栋正想告诉程世杰,棉衣和军装虽然都有,可问题是这是为了将来扩军准备的,宁海军从四千八百余人刚刚完成换装,就发生了宁海军登州之变,随即,程世杰整编了登州军水师,以及孔有德麾下的骑兵叛军俘虏,这样以来,给宁海军的后勤造成了极大的压力。 现在程世杰居然大大方方的邀买人心,可问题是宁海军的家底不厚,周延栋刚刚想张口解释。 程世杰粗暴的打断了周延栋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执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