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恨之思索了几秒。
刚刚绵绵的那句话虽说没有说完，但也并不是没有作用。
下载了一款……
能用这个形容词的，“一款”、“下载”，又加上觉得他可能是虚拟人物……
这样加起来，需要下载的虚拟人物……一款……
虚拟……星网……苏遇……
“游戏？”他忽然出声道。
很快，他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轻扯了一下。
某些之前缠绕在心中的疑问在这一刻蒙住的面纱仿佛一下子清晰了不少。如果把他想象成游戏中的虚拟人物，而绵绵则是那个操纵游戏的人。
那么，也就能够说明为什么绵绵一上来就跟他没有任何隔阂，仿佛一开始就十分熟稔的模样。并且似乎也在一点点地探索这个世界，对于自己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因为她的出现，他的身边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而她对于这种“怪异”却似乎觉得十分正常……
把那些奇怪的现象如果解释为“游戏道具”，这边的世界为她“探索的游戏世界”的话，似乎这些就都能说得通了。
所以，自己是属于游戏中重要的“角色”吗？
“我是你游戏中的人物？”顾恨之问道。
这一次，他又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我的角色是……你的战友？”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存在是在新生的入学测试之中。而她作为“周英”的模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才不是，沈眠一边想着，一边拽了两下，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此时的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是否真的想要顾恨之猜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把他当作恋爱养成游戏的主人公什么的，无论怎么看，与她而言，都有些无法言明的“羞耻感”，这真的是……
在顾恨之又给出了两个错误答案之后，他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绵绵当初直接给他的称呼是“男朋友”，所以他在游戏之中的定位莫非是……
“你的男朋友？”顾恨之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稍稍带了一些迟疑：“这是游戏自带的人物设定？”否则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沈眠在没有跟自己打过交道的时候，上来就给了自己如此清晰的“定位”。
才不是游戏自带的“男朋友”，是她抽到的！
沈眠在心中默默地回了一句。
在“是”或者“不是”之间，她纠结了一下，说是抽到的……虽说可以证明她的运气不错，但是会不会显得太过“草率”了一点儿？
顾恨之这一次自然也感受到了她的迟疑。这让他的心中有些疑惑。
是也不是……这意思是，他的游戏设定是她的男朋友，但不是游戏自带的人物？
这是……什么游戏？
顾恨之在自己的脑海里面搜索着已知信息，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这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他的时间都占得非常满，对于游戏这类确实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
能够在星网之中取得游戏的胜利，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对于机甲操作足够熟悉，并且有着强大的学习能力罢了，而并非他对于游戏有多么的精通。
在接下来的两个问题里面，顾恨之能够感受到沈眠有些许“心不在焉”。
于是缓缓说道：“今天时间也晚了，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我们明天在星网上当面说好不好？”
听到这话，沈眠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她怕他在男朋友这个问题上问得太多，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所以在顾恨之说完这话之后，她很快便选择了“同意”。
等到关闭了游戏，将手机放在了一旁之后。沈眠才终于闭了闭眼睛，脑海里回忆着这一天里面发生的所有事情。
原本暂时被放到了一旁的疲惫感再次快速地涌了上来，很快她的意识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而另一边。
顾恨之在确认绵绵暂时不在他身边了之后，在椅子上坐了良久。
他知道自己跟绵绵对于这个世界的意识是截然不同的，却也没有想过对方会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游戏之中的虚拟人物。而游戏之中的男朋友这个定位，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现在算是才知道为什么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喊自己“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十分的干净利落，熟练，却又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色彩在里面。
游戏中的人物，倒不需要上来就有什么真情实感。
这种认知让他的心里并不是很舒服，不过良好的自我调节能力让他告诉自己在绵绵的那种认知之下，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片刻之后。
他拿起了自己的通讯器，在通讯录上找到了一个名字，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原本并没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