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赵寒露当即摇头,语气强硬,“常旭这次狩猎有功,虽然出了点状况,但左右不过赔了五千两银子,帮里还有得赚,就功过相抵吧。”
“侄女,你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明,刚才那位牛大人可没说饶了常旭等人。”
邓遇春摇头叹息,“不处罚他们,谁知道那位牛大人心里对咱们走山帮会不会不满,咱们可不比黑虎门和竹青帮,多少人盯着咱们这点基业,稍有不慎恐有倾覆之忧啊!”
“我意已决,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牛大人那边,我会去处理,就不劳副帮主忧心了。”
赵寒露说完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便转身走向大门。
站在邓遇春身后的一名疤脸汉子露出一抹烦躁,上前一步低声道:“爹,怎么办?如果让姓赵的勾搭上那县尉,咱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邓遇春闭上眼睛沉默了一阵子,才缓缓开口对着疤脸汉子吩咐了几句。
夜晚,牛小圣一家正沉浸在五千两巨款的喜悦当中时,突然跑来一名衙役,告知他们药铺着火了。
一家人顿时大惊失色,药铺可是他们家主要的收入来源,而且后面的房子里面还屯着不少药材呢,于是连忙随着那报信的衙役赶去药铺。
因为发现得及时,大火并没有烧多久,就被扑灭了,并没有波及后院储藏的草药,损失不算太大。
“是谁干的?抓到放火的人没有?”
牛根对着衙役问道,他们牛家一向与人为善,是谁与他们这么大仇?
“回牛二老爷的话,已经抓到了,现在邢捕头正带人去抓捕幕后的指使者,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
牛根松了一口气,还好四弟成了县尉,要不然那些捕快的办事效率哪有这么快,说不定最后糊涂结案,损失全由自己承担。
······
走山帮。
一大群青衣捕快气势冲冲地从外面闯了进来。
“邢捕头,你这是何故?”
帮里的管事连忙走了出来,伸手就往捕头刑克手里塞了几张银票。
刑克不留痕迹地将银票塞进腰带里面,拿出一张盖着官印的文书,“奉命抓拿纵火要犯,闲杂人等都快让开,否则以同伙论处!”
“什么?纵火犯?邢捕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管事大惊失色,在楚国纵火犯被定罪,轻则被砍手黥刑,重则砍头。
“怎么回事?”
赵寒露带着一大群人走了出来,因为帮中临时开会议事,所以几乎所有高层都在场。
刑克对着赵寒露一拱手,道:“赵帮主,刚才县里发生了一宗纵火案,放火的人正是你们走山帮的帮众张五,根据他的口供,是奉命行事,县尉大人大怒,命我等将幕后主使者抓拿归案,得罪了!”
“张五,怎么会是他?”
“我记得张五好像是常旭的人,帮主才刚刚保下他们,这就惹出这等事情来,不是给帮里添乱吗?”
“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邓遇春嘴角微微一翘,走出来道:“既然如此,邢捕头尽管抓人,我们走山帮绝不会维护此等恶贼。”
刑克满脸古怪地看着邓遇春,点头道:“得罪了,绑起来!”
随着他一挥手,身后立刻走出两名提着锁链的捕快,飞快地朝着邓遇春走去。
“你,你们想干嘛?”
邓遇春有些懵了。
“邓遇春,根据张五口供,指使他放火的人正是你,你还不束手就擒?”
“不可能,这是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张五,更没下过这样的命令,我是冤枉的。”
邓遇春连连后退,事情突然间脱离了他的掌控,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张五被收买了?他猛然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寒露,发现对方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不好,我被算计了!不能坐以待毙!
邓遇春可比谁都清楚一旦自己进了衙门,想要再出来就难了,于是心生退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刑克大声喝道:“冤不冤枉,到了衙门自然一清二楚,拿下!”
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两名青衣捕快,邓遇春眼泛凶光,双手猛然一推,直接印在了两人的胸口,巨大的掌力将他们打得口吐鲜血横飞出去。
“放箭!”
在邓遇春出手的时候,刑克立刻下令放箭。
只可惜邓遇春早有准备,只见他右脚猛然一蹬地面,强大的爆发力直接把地面的条石砖蹬成了粉碎,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影子,瞬间出现在十数米开外,躲开了箭矢。
尽管青衣捕快都带上了破甲弩,但是如果射不中人,这弩也没多大用处。
眼看着邓遇春一个纵跃消失在围墙外,刑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