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站在一剑门众弟子中,抬头仰望高阶之上的晏泽宁。这时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这便是池榆要求晏泽宁与她玩的游戏——找找我在哪里。越早从各个地方找到她,证明晏泽宁越喜欢她。 变幻容貌、穿着隐藏灵力的法衣藏着人群中间。 池榆想要试探的是:避他耳目可行否。 晏泽宁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略一施加灵压,众弟子都微微低头,以示尊敬。唯独池榆慢了半拍,看着别人低头,她才反应过来。晏泽宁看着那长着一双动人桃花眼的中年男子,抿唇笑了,当即一道灵信传到池榆耳边: [夫人,扮作男子好玩吗?为夫这次很快便找到你了。] 池榆眯眼,回了晏泽宁的灵信。 [再来。] …… 池榆又变作一只鸟、一朵花、一棵树,皆被晏泽宁找了出来。她又藏到地下、藏到水里、藏到万里之外,皆被晏泽宁笑着抱了出来 。 “夫人可真调皮。”晏泽宁将池榆抱到灵舟上。 池榆坐在美人榻上,想着晏泽宁应该有知晓她位置的法器,这次试探,结果是——完全不可避他耳目,现在她只期望婚契的作用不是定位,要不然,她可就麻烦了。 池榆转头问晏泽宁为何可以找到自己,晏泽宁只说那是秘密。随即坐到美人榻上,搂住池榆的腰,“现在可以证明师尊喜欢你吧。” 池榆点头。 晏泽宁撩了撩池榆额边的碎发,叮嘱道:“那这次剿魔之行,你就在灵舟上乖乖呆着。这灵舟会跟在师尊身后,方便师尊照看你。它穿行在云层之中,别人看不见你,但你可以看见别人,若是闷了,便看一看底下的风景吧。剿魔的情景,比一般的风景来的有趣。” 池榆抬眼看向晏泽宁,“为何要剿魔,以前丰城之战不是把魔族剿灭干净了吗?” “并没有剿灭干净,魔族可比你想象的狡诈得多,也许它们就在人类生活的土地上繁衍生息,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晏泽宁起身,“还记得一年前焚天谷让师尊去天池吗?” “那里的三位化神修士,想要师尊入主天池,与他们一起收集天地精粹。按他们所说,天地精粹越少,魔族便越猖獗。若我入主天池,天池处化神修士多了,能收集的天地精粹便越多,魔族便越少。” 可他怎么可能入主天池。 他去了一趟天池,神魂便被天地精粹灼伤。天池不容许他进去,因为他吞噬了数以万计的魔族,这些魔族的精魂屑片,还飘荡在他的识海中,他被天池排斥了。 晏泽宁眼眸一暗。 况且入主天池之后便不可踏足红尘半步,他哪里舍得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能呼风唤雨的权势,哪里舍得下…… 池榆。 晏泽宁回转身子,看着池榆莹白的脸,眸子中爱玉翻腾,他走到池榆身边,吻了吻池榆的脸颊。池榆笑着问他那些弟子剿魔的方式。 “六人一组,两个主攻,一人防御,一人后勤,一人医疗,一人收集信息加联络宗门。遇见旗鼓相当或灵力低微的魔族,格杀勿论。如果是战胜不了的魔族,即刻撤退,不能白白送了性命。”晏泽宁回道。 “那还挺合理的。”池榆回道。 晏泽宁“嗯”了一声,贴着池榆亲了亲她的唇,然后一寸一寸地吻着她的头发。 “我也想跟他们一起去。”池榆继续道。 晏泽宁一双大手抚摸着池榆的后背,闻着她雪白的颈脖,“不是说好了,跟在师尊身后,师尊保护你吗?” “就在灵舟上也很闷啊……只有我一个人,你又要忙,你让我一个人找些乐子好不好。” 晏泽宁吻着池榆颈脖,慢慢的,猩红的舌头舔着那雪白的一截,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师尊会来陪你的……”晏泽宁眼中沉甸甸的玉望几乎要流到池榆全身。他白玉似的手摸向池榆的手背,一点点往上摸,鹅黄色的纱制衣袖被那手一点点往上笼,露出雪白的一截臂膀,被那大手紧紧握住,禁锢住。 “地上……真的……一点也不安全。”晏泽宁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散,如烟似雾。“你在灵舟上……慢慢修炼……好不好。师尊会来给你当炉鼎的。” 池榆将袖子扯下,笼住自己的臂膀。咬了咬唇,这人又……一天天的…… “修炼不能光打坐啊,师尊,修炼还要实践的。” 池榆被晏泽宁放在美人榻上。晏泽宁应和着池榆的话,上半身压了上去。池榆推拒不开,心里长叹一声——唉—— 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