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掌门。” 众人在身后议论纷纷。 “竟然如此简单就将魔头杀了,晏师叔……晏师叔……简直了。” “你不觉得晏师叔有点可怕吗?” “对啊……晏师叔的眼神。” “你也这样觉得吗,虽然这样说有点不适合,但晏师叔的眼神……太血腥了。” …… 晏泽宁忍着剧痛走在闻熠身前,将后背展露给闻熠。 那魔头好歹也是元婴期的,虽在寒狱里被镇了两百年之久,但也不是如今落到元婴初期的晏泽宁一剑能杀的,那一剑,是晏泽宁强逼着运行海量灵力使出的,如今他经脉胀痛,拉扯着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肉不,一动便如万剑穿心。 可他绝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不能有丝毫示弱,若不然,会被闻熠冲上来千刀万剐。 今天寒狱魔头尽出,很难不让人猜想是闻熠搞得鬼。 南宫颐死了,生前她必定将有嫌疑杀她之人告诉给了闻熠。 他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或许闻熠已经认定了他是凶手,想要报复他,才策划了今天这件事。 呵…… 那闻熠为南宫颐报仇的心可真是坚韧,作为掌门,他竟全然不顾一剑门的损失,让人放出魔狱镇压多年魔头来击杀自己,手段毒辣,其心可诛。 晏泽宁呛笑了一声,不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他自己也是不择手段之人。 晏泽宁垂下眼帘。 今天结束之前,他得将刑罚堂里掌门一脉的眼线给清理了。 出乎意料,若不是那人今天露出了马脚,他也没想到是这个人。 还好,他来得及收拾残局。 以及……他得逼着闻熠将晏家那群人交给他。 …… “南宫真人死前把杀她的凶手告诉掌门了吗?”晏泽宁笑着问道。 此话一出,几乎坐实了晏泽宁参与围杀南宫颐一事,因为闻熠从未对外说过南宫颐是“被杀”的。 晏泽宁很满意地看见了闻熠带着寒意的眼睛。 “今天魔狱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闻掌门真是好心急,连在一剑门埋了这么久的眼线,都舍得暴露。”晏泽宁继续道: “不过以南宫真人与闻掌门的情义,也是应当的。她与你各有家室,偷情三百余载,生了个不敢姓南宫,也不敢姓闻的孩子,如今孩子的母亲去了,不为她报仇,怎么也说不过去。” “晏泽宁,小心祸从口出。”闻熠警告道。 晏泽宁冷笑一声道: “闻掌门,小心祸及孩子,南宫真人怎么死的,她的孩子可能会步他的后尘。” 闻熠:“你到底想要什么?” 晏泽宁道:“掌门,把我的家人还给我,求求你了,我离了他们,可是度日如年啊。”他低低笑着,“一定要全部还给我,一个也不能少。” “你的家人不在——”闻熠刚想说什么,便被晏泽宁打断了。 “闻掌门,想想你的孩子。” 闻熠沉默片刻,面露挣扎,最后还是归于沉寂,“好。” “他们在白崖上,你自己去找吧。” 晏泽宁听了,不欲与他废话,转身即刻启程。待到起身之际,晏泽宁觉得奇怪,害怕其中有什么陷阱,欲逼闻熠与他一起去,他转头之时,瞥见了闻熠嘴角勾起的笑容。 闻熠见晏泽宁转身,问道: “还有何事。” 晏泽宁道:“与我同去。” 闻熠摇摇头,“若是我跟你同去,我怕步南宫真人的下场。” 闻熠话都说到这份上,晏泽宁深知自己现在修为不稳,没有必要逼的鱼死网破,便离开了。 但闻熠的笑容在晏泽宁脑海中闪过一次又一次,他心中涌出一丝寒意,他的脑海中叫嚣着危险。 白崖,他是不能去的。 晏泽宁转头去刑罚堂清理了眼线,清理完毕后,他拿出罗盘,看了许久,企图寻找红点。 南宫颐未死之前,罗盘上的红点一直在一剑门,而南宫颐死后,一剑门上的红点就消失了。 没有红点,晏泽宁是无法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晏家那些人的,所以他必须逼着与南宫颐最密切的闻熠说出晏家人下落。 突然,罗盘上许久未出现的红点竟出现在了丰城,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晏泽宁确定他没有看错。 晏泽宁心头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