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筑基了。 看着身上被雷打得焦黑的法衣,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这法衣也是他爹给的。 自己修炼之路虽然有些波折,最终还是顺当地过来了。虽然自己天资聪颖,但也少不了爹的悉心教导,以及爹给的法器灵石。 入了晏泽宁门下这么久了,给爹写了好几封信,爹都没给他回信,也不知道爹在干嘛,身体是否安健。 明日再给爹去封信吧,告诉爹自己已经筑基了。 想到此处,一只灵鸟尖啸着停在石头上,他轻笑一声,熟练地从灵鸟身上拿下了储物袋,再丢几把灵米。灵鸟啄食完灵米便走了。 “刚想到爹,爹就给我送东西来了。”陈雪蟠笑着嘀咕,打开了储物袋,从储物袋中放出一只傀儡。 这傀儡一出,陈雪蟠隐隐感觉喘不上气来。他仔细打量这傀儡,料定这傀儡生前修为必不低于金丹巅峰。 这傀儡身上很快显现出一排字: 吾儿雪蟠,这是爹给你的筑基贺礼。这傀儡生前是元婴期的修士,若想完全操控他,须以自身精血浸泡三个时辰,使其与你血命相连,切记,需尽快认主,一天之后,这傀儡便会失去灵性,修为降低,切记、切记。 陈雪蟠心中大喜,感念陈生恩德之时,又为自己很快能够筑基骄傲起来。 他将这傀儡放入储物袋,直奔洞府,按着字里要求炼制傀儡。 …… 第二天清晨,周悯晋升元婴这件事情,一剑门都传遍了。 陈生坐化一事,被这喜事一压,倒也冲淡了不少苦闷。 除了陈生一脉的弟子,和陈生生前寥寥几个好友,鲜少人去天痕峰表达哀思。 晏泽宁去天痕峰走了个过场,又立即去往普济峰拜见南宫颐。 晏泽宁去的时候,闻熠也在场。 “掌门。”晏泽宁冲闻熠作揖。 闻熠道:“泽宁是来看南宫真人的吧。” 晏泽宁皱眉:“此话怎讲,我来找南宫真人有事相商,听掌门的语气,南宫真人是出了什么事吗?” 闻熠叹气:“南宫真人卧病在床,我已在这里守了一夜,天材地宝用尽了,她还是昏迷不醒。我观她身上没有伤痕,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南宫真人昏迷这些时日,一剑门的事就劳请你多费心了。普济峰的人,也麻烦你看顾些。” 晏泽宁笑道:“掌门说笑了,普济峰的人,自有掌门看顾,还轮不上我。” 闻熠道:“我也想啊,可惜南宫真人病入膏肓,我也无心他事。” 晏泽宁沉默良久。 …… 一大早,池榆就接到了陈雪蟠的信: 师姐:师弟前段日子多有不敬,如今想来,甚是惭愧。师姐爱宠翅膀被蛇所伤,蛇毒难除,听闻它翅膀至今还未痊愈。若师姐有心前来,雪蟠自当双手奉上蛇毒解药。师姐爱酒,雪蟠备了些许薄酒,几碟小菜,在洞府迎你大驾,今日午时,不见不散。陈雪蟠留。 池榆拿到陈雪蟠这封信,还未打开之时,就觉得陈雪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光是开头这两个字——师姐,池榆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完这封信的内容之后,池榆除了被恶心得不行,还生出几分担忧。 担忧是给小红的。 自从小红被她从蛇肚子里救出来,它的翅膀就出问题了,虽然治疗后还是可以飞,但飞起来很是颠簸。 陈雪蟠这封信,明里暗里拿小红的翅膀威胁她。 池榆咬牙,但她也不怕,师尊给了她纸鹤,如果陈雪蟠有什么坏心思,她立即就传信给师尊,到时候,没他好果子吃。 午时,池榆起身去了陈雪蟠洞府。 池榆到时,但陈雪蟠闭着眼在品茶,一副休闲自在的模样。信上说有几碟小菜,结果桌子上就真摆了几碟小菜。 池榆满心疑窦坐下,打量了陈雪蟠一番,觉得他全身上下都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池榆咳嗽了两声。 陈雪蟠睁眼,笑道:“师姐,你来了。”他起身为池榆斟酒,池榆吓得心脏都漏了几拍。 池榆:“你把那蛇毒解药给我瞧一瞧。” 陈雪蟠打量池榆:“师姐这是不信我。”他从袖子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池榆眼前,“师姐,这就是解药,拿去吧。” 池榆试探着拿走了瓷瓶。 陈雪蟠轻笑一声。 道:“师姐,怎么还不喝酒。”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