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视线,他就与那少女四目相对。 是桃花眼。 是池榆。 是……那个废物! 那个废物在歪着头瞧他。 陈雪蟠心中涌起不知名的感觉,这感觉很快就被他转换成怒意,他想要大声叱责,还未开口,令人烦躁的叫声就打破这一方的宁静。 “小榆……我们跑……坏蛋来了……” “我好怕,他好凶,他好丑,他是不是又要打我们了……” 池榆捂住小红的嘴。 她害怕小红的话激怒陈雪蟠,到时候又要被打。 陈雪蟠在右侧,池榆往左侧靠,侧过头去,迈着急切的步伐与陈雪蟠侧身而过 。 陈雪蟠瞧着池榆这副见鬼的样子,又怒又恨,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这些情绪促使他将某些话脱口而出。 “站住。” 池榆继续走着。 陈雪蟠紧握着巨渊,“废物,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至今还使不出来剑意。” 他冷笑着跟着池榆,“人总是要逼一逼的,我看你被这只小酒虫逼出了那点可怜的潜能。如果你还想进步的话,不如把那只小酒虫交给我,我今天撕掉它一双翅膀,明白打穿它的脑洞,你一定会进步得非常快——” 池榆受不了了,瞪了陈雪蟠一眼,捂住小红的耳朵飞也似地跑了。 陈雪蟠被瞪了一眼,怒意不升反降,但又涌上了不知名的感觉,他对此烦躁不已,冷着脸离了阙夜峰。 …… 今天池榆在试仙台上有一场比武,她因此下了山。 前几天被晏泽宁关在阙夜洞中辟谷,她已经错过了一场比赛,今日再不去的话,她得第一的几率就会变小。 不想在下山途中遇到了陈雪蟠,她也只能暗骂一声晦气。 试仙台上,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池榆险险赢了比赛。 越往后,对手的实力越强,如今她有些勉强了,池榆开始担心自己拿不了第一。 下了台后,池榆抱着小红离开。小红已经睡着了,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她看了一眼小红,皱起了眉头,今天陈雪蟠的一番话,到底还是烙在了她的心上。 她与陈雪蟠的矛盾,她从来都是想着自己解决,她也认为自己能解决,但随着两人实力差距越来越大,陈雪蟠的心思越来越捉摸不定,她也没有了把握。 要去告诉师尊吗? 想着想着,池榆走在了去刑罚堂的路上。一刻钟后,池榆到了刑罚堂。 李原见她进门,赶紧出来告诉池榆晏泽宁不在刑罚堂。 “那师尊去哪里了?” “被掌门召去商议要事了。” “那我再等一会儿。” 李原将她引到书房,“池师侄就在就处等吧。” 池榆点头,李原颔首离开。 池榆在书房里呆了一会儿,刚才激荡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 告诉师尊的话,她该怎么说呢。 说陈雪蟠一直在欺负她,希望师尊帮她出头。 该怎么说出口啊。 她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 平心而论,她是想让师尊将陈雪蟠逐出师门,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哪里有这么容易,古代又不是现代那么容易转学,而且“天地君亲师”,师父的地位那么重要,又怎么可能因为徒弟之间的打闹就让弟子转投他人门下,轻易转换师门。 池榆无奈抱住头。 那个恶毒的傻叉! 那把陈雪蟠给打一顿,或者让师尊给陈雪蟠下命令,不许陈雪蟠靠近她,亦或是给他吃让人变善良的丹药。 池榆越想越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而且师尊也告诉过她,陈雪蟠是身后有人护着。 她现在来告状,是不是让师尊为难。 池榆又等了一会儿,晏泽宁还没回来,她也就歇了告状的心思,回了自己洞府。 …… 晚间,池榆在梳妆台上松发髻之时,晏泽宁悄悄来到了她的身后。铜镜照出晏泽宁的模样,池榆问着: “师尊怎么来了。” 晏泽宁替池榆松着发髻,手指梳理着池榆缠绕在一起的发丝。 “李原告诉我,你今日来找我了。可有要事?” 池榆顿了一下,垂眼看着妆奁,“没有,只是有些想师尊了。”她抓住晏泽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