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晏泽宁才从牢房里出来,直奔到书房。 书房外,李原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见晏泽宁到了,李原跟在他身后进了书房。 “堂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那天王师弟先是派人到刑罚堂传话的,但刑罚堂的人没等到,先来的却是普济峰的人。” 晏泽宁:“那天守夜的弟子是谁?” 李原一惊,急道:“堂主的意思是说……那我去解决掉这个人。” “不。”晏泽宁摆摆手,“留下吧,也不能一个眼线都不给别人留,太密不透风,会憋死人的。” 晏泽宁话头一转,“对了,你先去看看楚无期吧,多多与他走动,安抚一下他,让他安心在这牢房里呆着。”李原拱手退下,去执行晏泽宁的命令了。 李原走后,晏泽宁拨动着手上的珠链,眼中一片冰冷。 闻熠一脉差点害死池榆一事,该算账了。 他现在要先收些利息。 他只是在搭楚无期心脉时输了些带金气的灵力而已,金气主杀,输入心脉是毁人修道根基。 这方式极为隐蔽,一来心脉处显少有人去查,二来金气一入心脉,便消失无踪,无处可寻,三来极少有人知道金气的这个用处。 在被输入金气后的几天,修炼得越勤快,根基被毁得越厉害。 当楚无期大道无望之时,闻熠一脉会怎么做呢,会换一个人培养,还是会耗费极大精力去治疗他呢? 南宫颐应该不会放弃楚无期吧。 晏泽宁笑着。 毕竟南宫颐可是楚无期亲娘啊。 他真的想看看楚无期的结局,到底跟他当时有什么不同。 突然,书房门被人敲响了。 晏泽宁思绪陡然停止。 “有人吗?师尊你在里面吗?”听见一声“进来”,池榆推开了书房的门。 见了晏泽宁,池榆忙跑到他身边,“师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晏泽宁故意皱眉,“什么事?” 池榆抓住晏泽宁的臂膀,“师尊,你居然忘了。” 晏泽宁拉着池榆坐到他身边,“师尊怎么会忘了呢,只不过这几天刑罚堂实在是忙,杨义的尸体还有用处。” “你若想,师尊马上陪你去看。” 池榆回道:“师尊你不用陪我去,我一个人去看一眼就回来,用不了多久。” 晏泽宁看着池榆,“尸体多是面容恐怖,师尊怕你一个人去,见了会被吓着。” “嗯……”池榆想了一会儿,“那师尊你随便找一个人陪我去吧。师尊既然很忙,就继续忙吧。”说着,就要起身,却被晏泽宁拉着趔趄倒在椅子上,池榆疑惑回头,晏泽宁笑着对她说: “这几日厨房专门为你辟谷做的饭,你怎么不吃呢?” “我……”池榆结结巴巴了一会儿,想了无数个理由,但最后还是低头道:“太难吃了。” 晏泽宁撩开池榆挡住眼睛的碎发,“辟谷餐皆是如此难吃,你吃了自然食欲消退,后头滴米不沾的时候也好捱一些。” 池榆从鼻尖发出“嗯”的声音,端得是不情不愿。 “那厨房给你送辟谷餐的时候你得乖乖吃下。”晏泽宁小声说着。 “好的。”池榆连连点头,敷衍应和,眼睛盯着门,“那我就去看杨师弟了,再见。”说完一溜烟就走了,留下晏泽宁一个人还未反应过来,脸上一片茫然。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也只是摇摇头,给刘举义传了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