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的声音在枯叶林响起。 池榆一边打一边骂,“人渣、垃圾,我忍你很久了。”她一拳打到陈雪蟠嘴上,“学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池榆把近些天积攒的怒气全部倾泻而出,给了他一记上勾拳,“脑残、狗东西,会不会尊重人,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别人也是人,凭什么被你这么糟践。嘴贱成什么样了,就你家世好是吧,就你有天赋是吧,什么玩意儿,整天趾高气昂,该不会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吧,我凭啥要顺着你。” 池榆越说越气,忍不住给了他的鼻子重重一拳,“你这种人,就该坐牢,就该枪毙一分钟。” 陈雪蟠没有求饶,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池榆,泛着极深的冷意。 池榆不打算维持这微薄的同门情了——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同门情。 她又重拳出击了几十下,仍不解恨,“你妈为啥要把你生出来,当初你妈就是把胎盘生下来养大了也比你这个傻叉强。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你这种人,有妈生没爹教的东西。” 这也是池榆一直以来的疑惑。看陈雪蟠的情况,大概也是名门望族出生,他爹娘难道不知道他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很讨人厌吗,对她这个同门师姐都这样,想来对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这话一出口,陈雪蟠犹如被触到了逆鳞。他脱口而出,“你才是没爹教的东西!” “我是我爹的骄傲,我爹说我是天之骄子,第一这个位置就注定是我的,其他人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池榆惊呆了,把心中的话说出口来,“你确定你是你爹亲生的吗?” 陈雪蟠听后暴怒,不顾伤痕累累,拖着孱弱的身体向池榆打去,池榆一招制敌,陈雪蟠又被池榆打了好几拳。 两人撕打之际,离他们不远处一颗枯树上已经停满了乌鸦,它们在这暗下来的天色中闪现出猩红的眼珠,盯着两人的身影。 …… 最后一道剑意了。 池榆到底遇到了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晏泽宁神思恍惚,被楚无期一剑伤了手臂。他冷冷盯着手臂上的伤,后抬眼看着满身是血的楚无期。 为什么这种弱小的东西还不投降? 为什么这种蝼蚁一般的人以为带着几个防御法器就能挡住他的剑意?就能赢下来? 为什么他要被这人拖住? 为什么他不能杀掉这个人? 为什么他不能去找池榆? 她受伤怎么办?她生病怎么办?她遇到危险怎么办?她如果死掉……他该怎么办? 池榆池榆池榆。 他把这个名字在舌尖缱绻了上万次。 你最好能回来。 你最好能回来!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