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击杀花苞里不停啃咬花心的小虫子般,需要十二分的耐心、小心、和细心。 大雨不停下着,让这天的温度越来越冷,晏泽宁却全身发热,额头冒着汗,冷淡的眉眼泄出一点春意。晏泽宁坐在床榻上离池榆一米远的位置,他不敢跟池榆有身体接触,害怕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池榆上半身倒在床头,全身发软,全身都是汗,她不敢张口,害怕发出来奇怪的声音。 良久,那丝诅咒之力被晏泽宁抽了出来,晏泽宁放开了池榆的神魂,把诅咒之力收好,想要借此查出幕后主使。此时,晏泽宁的神魂仍在池榆的识海内。 祛除诅咒之力后,池榆清醒了很多,身体也不再有那些奇怪的感受,她睁开眼瞟了一眼晏泽宁,晏泽宁却别过头准备下榻,“好生休息吧。”他说道,脚尖刚落地。 池榆想着自己的拜师礼还未送出去,便拉住晏泽宁的袖子,晏泽宁疑惑低下头,池榆让他张开手,池榆便把一直紧攥在手心的玉佩轻轻放到晏泽宁掌心。 放到晏泽宁手掌心时,池榆才察觉这玉佩汗津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脸,“对不起,师尊,我一直拿着它便成这样了。我拿回去洗洗吧。” 晏泽宁合手,把玉佩攥住,“这是什么。” “这是拜师礼。”池榆笑着,“就……师徒礼那天,师尊给了我礼物,我就一直想着给师尊拜师礼。” 晏泽宁清浅笑了,“怎么想着送玉佩。” 池榆脑袋探过去对晏泽宁说:“师尊,你翻过来看一下呗。”晏泽宁依言,把玉佩翻过来,看到上面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晏”字。 池榆更加不好意思了,脸颊羞红。 她忸怩说着:“这是我用剑意刻的,虽然丑了点,但对师尊可能是有用的。” 晏泽宁捕捉到了那个词语,“剑意?” “嗯……是我从师尊的剑意里悟出来的。” 晏泽宁凝神感受,不是他预料中狂暴的剑意,而是一片安宁柔和。晏泽宁轻轻笑了,“池榆,我的剑意不是这样的。你悟错了。” “师尊……”池榆赤着脚下了床,蹲在晏泽宁面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这确实不是你的剑意。你的剑意让我很难受……” “可是剑意太暴烈?”晏泽宁摸着池榆的头。 池榆站起身,双手搭在晏泽宁脖子上,后忽得一揽,把他的脑袋抱在怀中。 “池榆,你在做什么?”晏泽宁声音冷硬,眉头紧蹙。 “师尊,我很难受,因为我从你剑意之中感受到了惊惶,在无尽的毁灭之意之前,我先感受的是害怕。”池榆轻轻拍着晏泽宁的后背,“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 池榆声音放柔,“如果我感受错了,也还还请师尊不要介意。” 晏泽宁脑中一片空白。 池榆在说什么,池榆到底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 …… 晏泽宁是晏家的嫡长子,除了刚出生那一儿会晏家上下欢喜了些,便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期望。 因为他没有灵根。 晏泽宁带有隐灵根,这种灵根没有遇到刺激,是不会显露出来的。于是他作为一个家族普通子弟,在晏家度过了他的童年。 默默无闻,毫无潜力是晏家上下对他的评价。随着他有灵根的同父异母弟弟妹妹的出生,他的母亲对于他是越来越不耐烦,对于他的讨好,母亲从冷淡到暴怒。 “整日殷勤小人做派,怪不得你父亲厌恶你。” 后来因为他母亲被人暗算,失了生育能力,只能把所有的期望与精力压在他的头上。 他的母亲开始“教育”他,教他对晏家全心全意的付出,教他做一个合格的嫡长子,教他包容有灵根的弟弟妹妹。以此他的母亲可以得到一个晏家贤惠主母的美名。 一次他被小他两岁的弟弟踹下河,差点死掉。面对前来看望他死没死的弟弟,他选择了不包容,于是母亲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你弟弟是晏家未来的栋梁,何故这般不能容人。” 他被关到了柴房中。 柴房没有窗户,很黑很暗。晏泽宁什么都看不见,他又冷又饿,身体很疼。 他怀疑是自己做错了。 心跳声和呼吸声在这黑夜之中越来越大,这里太安静了。 他被关了十个时辰之后,开始害怕黑夜。他觉得黑夜之下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想要扑食他、亦或是撕裂他。他惊惶起来,发疯似的毁掉在身边的所有东西,他尖叫,扑打着门,门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又一鞭,以及一盆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