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未来,便咬着牙穿好衣服,慢慢去了书房。 池榆推开书房的门,入眼的是两个姑姑惊愣的神情。她坐下,摊开书,请两个姑姑讲课。 “池姑娘,晏真人说了,你今天不必来的。” 池榆对姑姑行了礼,蔫蔫小声说: “我实在太喜欢学这些了,一日不学习,我就夜不安寝,食不下咽,生病了算什么,就算要死了,我爬都要爬过来听课。两位姑姑也不必劝我了,开始讲课吧。” 两位姑姑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开始讲课,一个人出去了。 池榆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觉得脑袋嗡嗡的,姑姑说话声音跟蚊子一样,还晃来晃去,晃得她头晕。 “姑姑,别走了。”池榆自以为大声说话。 “什么?你说什么。”那姑姑走到池榆身边,皱着眉头问道。池榆仰着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她,然后直直倒在地上。 “池姑娘——池姑娘——”池榆失去意识之前,只听到了这姑姑声嘶力竭的尖啸声。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至于叫这么大声吗?她只是晕过去了。 晏泽宁远在阙夜峰外,便听见了有人叫池榆的名字。 他眉尖微蹙,心中微动,闭上眼,一个念头就到了声音的来处。晏泽宁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面色苍白、倒在地上的池榆。 那姑姑连忙跪下,解释道: “池姑娘今天嚷着要来上课,奴婢也不敢不讲。孙姑姑已经去找晏真人了,只是没有想到池姑娘会变成这样。” 晏泽宁冷着脸把池榆抱在怀中,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 “钱姑姑,我请你来,是让你教她的,不是让你来折腾她的,万事都要以她的身体为先,千万不要本末倒置了。” “奴婢知道。”钱姑姑连连磕头。 晏泽宁把池榆抱到她房间,放在床上。想喂她丹药解决病痛,但又想到池榆凡人之躯,丹药的药力她承受不住,会暴体而亡,只好做罢。 要加快修复池榆灵根的计划了。 她凡人之躯,脆弱得很,就算再小心照顾,总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伤、生病,轻易的死去。 他也应该尽快变成别人眼中的元婴真人了。 他指腹摩挲着池榆干涸的嘴唇,知道池榆为何这样做。 “为了不学,至于这样做吗……” 看来等池榆醒了,要跟她好好谈谈了。就算她有再多不学的理由,他也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去学。 计划是不能放弃的。 晏泽宁搭上池榆的脉,凝神问诊。依着病症配了药,把药熬煮后放在桌上,等池榆醒来。 直到掌灯时分,池榆才悠悠转醒。 她睁开眼,一勺药就递到她唇边,池榆觑看晏泽宁,却看不清他的神情。至于药,她不敢不喝,慢慢就喝完了那一碗药。 “药好喝吗?”晏泽宁问池榆。池榆摇头。 “既然药不好喝,为什么故意生病,为着好玩吗?”晏泽宁又问。 池榆怎么能让晏泽宁把“故意”两个字扣到她头上,“师尊,我只是太想去学了,连自己生病了也没注意到,不是故意的。” “那你生病的这段日子,我让两个姑姑日日在你床边讲学,好不好。”晏泽宁冷笑道。 池榆一个忍不住变了脸色,转瞬间,又重新挂上微笑,“我……我就正想跟师尊说这个事,没想到师尊先说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那你吃饭时、睡觉时我也让两个姑姑在旁讲学好不好。” 池榆扬起笑容,“好啊,怎么不好。”她做鼓掌状,“求之不得。” 晏泽宁果真说到做到。 池榆吃饭时,两个姑姑在一旁纠正池榆“不良进食小动作”,晏泽宁就看着。吃得池榆胃疼。 她睡觉时,两个姑姑就看着她的睡姿,如果手没有交叉放在腹部,或不小心侧身睡,就会尝试到两个姑姑的叫醒服务。 这样过了三天。 池榆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黑眼圈,咬着后牙槽,心想,我还就不信了,看谁能熬过谁。 到第十天的时候,晏泽宁先开了口,“你跟师尊说说为什么不想学。如果说的有道理,那就不用学了。不然,就学一辈子,直到你让我满意。” 池榆这时万分纠结,因为不确定晏泽宁这番话是不是钓鱼,她承认她不想学的话,那她之前的动作,不就是明摆着是苦肉计,就明摆着在耍心眼了,可她之前还嘴石更来着…… 但不承认的话,师尊真的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