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说,为了防止发生暴力事件或者是某些被拘留人员自残的行为,我们的一切用具都是这种只有韧性而没有硬度的塑料制品。
别说是勺子了,就连牙刷也是套手指的那种,肯定不会出现任何有可能成为“武器”的东西。
没想到,我在这种地方还能学到一些平时接触不着的冷知识。
我竟然觉着这挺有趣儿的,看来这十天的拘留期……
嗯,应该不会太难熬。
吃完了饭,侯老大又抢走了我的饭盆刷干净,回到监室之后电视就亮了起来。
先播了一段宣讲教育片,七点钟集体观看《新闻联播》,随后就播放起了电视剧,这大概就是监室里最具吸引力的娱乐项目了吧。
我面前的零食几乎就没断过,到了八点半,监室的门挨个打开,一个马仔快手快脚的提着尿桶冲了出去。
侯老大充当向导带着我去了洗漱间,他自告奋勇的跟我说,要是我不想动弹,他可以亲自每天把洗脚水端到我床前。
我赶紧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还真没有这种跑到拘留所里来作威作福的癖好。
晚上十点整,电视节目结束,墙上的喇叭里响起了狱警的声音,让各监室人员就寝。
四下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我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对着头顶明亮的灯管发了会儿呆,右手边就传来了两道打雷一样的鼾声。
一道是胡磊的,一道是侯老大的。
两个马仔一个坐在门口,一个坐在窗口值着夜。
我微微眯着眼睛,假装翻了个身,暗中观察了一下我左边的那两个年轻人。
狭窄的视线之中,他们俩奇怪的睡姿引起了我的注意。
睡在门边的那个人面朝墙,已经发出了均匀平稳的呼吸声,看起来睡的挺踏实。
而另一个人面朝着我,虽然他闭着眼睛,但眼皮下的眼球还在不停的微微抖动着,呼吸声时长时短的。
两个人的后背紧紧的靠在一起,身体蜷缩,胳膊交叉在胸前,肘关节抵在了膝盖上,护住了胸腹。
很显然,这绝不是一种正常的睡眠姿势。
我心里一动,暗自警惕了起来。
看来即便是我躲进了拘留所,也没法安心的享受一个……
囫囵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