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安好慢慢的在手机上输入了几个字,我点开微信,皱起了眉头。
“我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那个人,一定会让唐姐姐醒过来。”
我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一把抓着安好的胳膊,连声问她那个人到底是谁,是我师父还是任诗雨,或者是苏眉,夏天,几乎把我能想起来的名字都问了个遍。
安好却一个劲儿的摇头,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还是我提到的这些人都不对。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转弯抹角的又跟她打听了起来。
哪怕是安好不能直接说出那个人是谁,至少给我一点儿提示也行。
起码能让我知道那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也好去对号入座吧。
安好不耐烦的推开我的手,转了个身躺在沙发上把脸埋在坐垫里,丢给了我一个后背,死活就是不肯开口。
我渐渐的焦躁了起来,可偏偏又不能把安好给得罪了,只能耐着性子堆起一脸假笑碰了碰她的胳膊。
“哎,安姑娘,先别睡啊,再聊一会儿。咱不提那个人了,聊点儿别的,行不行?”
安好没搭理我,曼巴伸出了一只小短腿搭在我手上,眼巴巴的看着我“喵呜喵呜”的哼唧了几声。
这无辜的小眼神让我顿时就没了脾气,我叹了口气,放弃了对安好的纠缠。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杜美人儿端着一碗补汤站在门口,脸色看起来比昨晚好多了。
杜美人儿走进屋,轻轻的扶着唐果儿的头让她倚坐在自己的臂弯里,细心的把汤一勺一勺的喂进唐果儿口中。
我识趣儿的关上门下了楼,岳杏林没在屋子里,不知道去忙活什么了。
我简单的查看了一下伤员的情况,大家恢复的都还算不错。
我心下稍宽,又开着车出了门朝那若兰家里赶了过去。
路上我问老居士,是不是她拜托的安好帮唐果儿祛除混沌之气,这样也可以让她女儿花姐获救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老居士却一口就否认了,她说她根本就不懂这种国外的占卜术,甚至在几天前,她都不知道安广财把女儿培养成了一位灵力高强的巫师。
在此之前,她曾经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找到破解天邪命格的法子,但……
就连崂山鬼医颜柳都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把最后的赌注押在了我的身上。
地灵也多嘴多舌的帮我分析了半天,可说来说去,也没有一个靠谱的答案。
我气的差点儿就停下车把他从我的身体里揪出来海扁一顿了,当然,前提是我得能打的过他。
本以为地灵之力回归到了我的身体里,会让我变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但没想到,这个混蛋就是个打酱油的弱鸡,空有一身蛮力而已,智商还不如一条裤衩子高。
他所有的认知都还停留在古老的十六年前,能提供给我的线索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赶到了那若兰家里,进了门房一路跑到后院的正屋,却没有看到德福的身影。
那若兰正在和花姐喝茶聊着天,见我进门,赶忙尖声尖气的问我那天都跟孙侯聊了些什么,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一会儿再细说,德叔呢?我找他说点儿重要的事情。”
“哼,小没良心的,也不说先跟哥哥嫂子请安,一进门就找那糟老头子。你自己去找吧,他可能在前院赏花儿,可能在屋里跟丫鬟羞羞,也可能在公司上班,反正是没出中州城。”
那若兰装腔作势的假装生气,我赶紧嬉皮笑脸的把他按在椅子上,恭恭敬敬的给他和花姐问了个安。
那若兰这才翘着兰花指在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喊了个人去给德福打电话,把茶水和点心都堆在了我面前,捏了一块一口酥喂到花姐的嘴里。
花姐一边嚼着点心,一边笑的和张飞似的,幸福的神色都快从脸上流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德福才满头大汗的从外边跑进屋来。
我来不及跟他寒暄,赶紧在屋子里布下了声音结界,他们见我面色凝重,也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小多余,怎么了?”
那若兰压低了声音问我,花姐也紧张的喝了口茶,把点心咽进了肚子里。
“两个事儿,第一件,你们应该也得着信了吧,夏风……越狱跑了。”
德福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点点头。
“几天前我接到了上边的秘密通报,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唉,我真是想不通了,鄢壮怎么能闹出这么大的岔子。上个礼拜,他突然放出紧急联络信号,接着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晋中,我就觉着肯定是出了什么大娄子,可没想到,他竟然能让夏风在戒备森严的军营里玩一招金蝉脱壳!上边对这件事情很震怒,撤销了鄢壮的一切职务,目前还在羁押审查。二少爷,您也别太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