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来路不明的土夫子手里买了一块带着凶煞的血玉把件。
这事儿说起来真是能羞死潘家的祖宗,堂堂一个摸金一派的嫡传弟子,竟然上了几个泥腿子的恶当,让马老四的阴煞给侵了体,差点儿就吹灯拔蜡。
要不是我和蒋亮把他给带到了这个院子里,利用了那间纯木质结构的菜窖子压制住了马老四的土行煞气,估计现在潘浩坟头的草都长的老高了。
只是当时潘浩是被蒋亮蒙住了眼睛带到这里来的,我估摸着他直到现在也没想到,在他亲手装修的博古轩里,竟然还藏着一条暗道。
“……嗯?!”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脑子里隐隐的闪过了一个疑问。
但还没等我仔细琢磨,蒋亮就奇怪的看着我叫了我两声。
“陶爷?您寻思什么呢?请吧。”
“……哎哎,来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刚才的那一丝疑问顿时就湮没在了我混乱的脑子里,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抬脚跟着蒋亮走进了屋子,从帆布包里拿出了吴桐留给我的那把古老的黄铜钥匙。
“锁在哪儿呢?”
我问蒋亮,他朝着西边的一面墙壁上努了努嘴,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了过去。
说那是一堵墙还真是抬举它了,其实就是一块撒风漏气的木板罢了。
木板上到处都是坑洼不平的疤痕,有些地方常年被风吹雨淋的,已经有了明显的腐朽断裂的痕迹。
我的眼光很快就定格在了一个长条形的孔洞上,举起手里的黄铜钥匙,对准了那个孔洞一比划……
果然,丝丝入扣。
“我靠,干爹的脑回路是真够清奇的,没听说过谁家的钥匙不开锁,反倒是用来开……墙的。”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踩着一张木桌子伸出了胳膊,轻轻的把手里的黄铜钥匙嵌在了木板的孔洞上。
“吱嘎……吱嘎嘎……咔啦!”
屋子的地板突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怪声,紧接着就“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响。
我脚下的桌子猛然一歪,差点儿就把我给丢了出去。
蒋亮赶紧伸手扶了我一把,我手忙脚乱的站定身子,心有余悸的低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