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计其数,他们开着豪华汽车,顺着村子的破路来到我家门前,涌进我家的院子里,把礼物放在门前,把院子里的石板都踩的溜光发亮。
我坐在炕上,靠着窗户看着门外那些卑躬屈膝的人,不停的咧嘴冷笑。
呵,门外这些人……
都不是陶老鬼想要找的人,就凭他们的卑贱命格,还不配让陶老鬼帮他们起卦。
果然不出我所料,师父谁都没答应。
他们的礼物就堆在我家的院子里,高高的礼物后边,跪着一大群乞求师父帮他们算卦的人,乌泱乌泱的。
前来求卦的人不约而同的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共识,他们只在院子里跪着哀求一天。
只要师父还不开口答应,他们就自觉的回头走掉,把位置让给下一个白跪一天的可怜虫。
那些人都不差钱,他们临走的时候,很少有主动把带来的礼物又拿走的。
但我知道师父的心思,他既然不答应给他们算卦,自然也就不会贪图那些东西。
所以在那些人离开的时候,我会趁机过一把施法的瘾,让各人的礼物跟在各人的身后,学着他们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的跟在那个人身后走出我家的大门。
我觉得很好玩,每天戏弄那些前来求卦的人,也成了我最大的娱乐项目,直到……
有一天早晨,三个人影出现在了我家的门口。
当我的眼前出现了这一幕画面的时候,我的心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要是我没记错,这天就是我和任诗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瞪大了眼睛寻找着任诗雨的身影,可当我看清楚了那三个人,却微微一愣,感觉脑子里顿时就混乱了起来。
按照我的记忆,这一天应该是我的六岁生日过了六天,任天翔和马兰带着任诗雨,提着一块腊肉和两瓶白酒上门来求我师父帮他家解除穷煞才对。
可画面里出现的这三个人,我却一个也不认识。
不,这么说也不准确。
应该是说,这三个人仔细看起来……
都非常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