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暗黄的颜色,院外不远处的排水沟旁那一排整齐的柳树已经吐出了鲜绿的嫩芽儿。
院门上的几盏红灯笼早就破旧不堪,蒙在外边的红绸子已经泛出了灰白的颜色。
那还是去年我和任诗雨搬来小院住的时候,我们俩亲手挂上去的。
“多余,我来挂灯笼,太高了,够不着啊,你抱着我。嗯,再往左一点儿……哎呀,你手老实点儿!讨厌!”
当时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但一转眼就过了将近一整个春秋。
我停下了车,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院门抽了根烟,这才闭上眼睛,让神识一寸一寸的慢慢搜索着这座无比熟悉的小院。
“……嗯?”
我愣了一下,猛的睁大了眼睛。
院子里隐隐传来了几声“咯咯”的鸡叫,我一下子呆住了。
屋里竟然……
有人!
“诗雨……是诗雨!”
我一把推开车门跳下车,哪里来的及按门铃,嘴里念动着穿墙咒,“嗖”的一声就闯进了院门。
眼前的一幕让我禁不住眼眶发热,脑袋也顿时轻轻晕了一下。
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青砖缝里一根杂草都没有。
回廊里种着几盆花,但明显是水浇多了,叶子蔫头耷脑的垂在暗绿色的枝干上。
墙角处摆放着一个食槽和一个水盆,几只毛色鲜亮的大公鸡吃饱喝足,正在挺胸叠肚的慢慢遛弯。
我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几只大公鸡猝不及防,顿时给吓的炸了群,扑棱着翅膀惊叫着四下逃散。
南屋正房的门没关紧,还留着一条缝隙。
我颤抖着伸出手拉开了门,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
明亮的堂屋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餐桌上摆着两碟没吃几口的小菜,两副碗筷紧挨在一起。
我头顶一绿……
不是,我心头一酸,赶紧快步走到餐桌前仔细看了一下,一股苦涩的味道顿时梗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