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枚绿色的戒指,式样和潘成给我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戒指散发出一阵青绿色的光芒,这是搬山一派的宝物,木行五魁令。
我哆嗦着拿出来戴在手指上,激动的眼圈都发热了。
一红一绿两枚五魁令已经到手,我平静了一下情绪,接下来的任务更艰巨了。
因为潘成和吴桐至少是两个正常人,而夏风和颜柳经常是没法正常交流的,一个疯疯癫癫,一个随时会出手杀人。
我要想得到夏风和颜柳的认可,就必须要付出更多努力。
蒋亮好像比我还高兴,他咧着嘴绕着我不停的转来转去,看着我手上的两枚戒指傻笑个不停。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底。
我每天都去夏天那里和她学种花,回家后再教给任诗雨。
任诗雨的手很巧,这才短短一个多月,她种的花儿越来越好了。
我家的小院里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任诗雨搭起的恒温棚里却是一片生机盎然。
颜安来我家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开始是每天都来,慢慢的变成两三天来一次,现在差不多一个星期才过来一趟。
而且颜安的打扮也越来越怪,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喜欢穿一些妖艳的女装,配合他那副铁塔一样的身板,我简直都没眼看。
这几次我见到他,他却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戴着围巾和口罩,把脸遮的严严实实的。
更奇怪的是他的话越来越少,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是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好像嗓音也变的浑厚粗犷了,不像以前那么尖声尖气的。
说起来也好笑,其实他现在的样子才像是个真正的爷儿们。
可我总觉得别扭,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他穿女装了吧。
我挺奇怪的,我问任诗雨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
“安哥哥有个怪病,你知道的吧?”
我点点头,“我听说过,他这种病是叫阴阳煞,女命男身,说通俗点就是……娘。”
“嗯,他这种病每隔半年就会发作,简单点说吧,就是春夏两季阳气旺盛的时候,他反而会阴气上涨,可到了秋冬两季,他身上反倒是阳气旺盛。”
我恍然大悟,原来颜安是得了一种阴阳紊乱的怪病,但这种病影响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
有半年时间他的心理呈现出女性特征,他就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而剩下的半年又恢复了正常的男人心理,我反而一时适应不过来了。
我一下子笑了,“他最近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是因为他的心理正常了,他觉得和你接触太多了不合适是吧?”
“是啊,他以前每天都来教我医术,现在来一趟就给我留很多题目,下次过来的时候一起教我,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我越想越好笑,“他是怕我们笑话他,所以才把脸遮起来的吧?”
“你还笑。”任诗雨剜了我一眼,“安哥哥很可怜的,多余,你要早点想到办法替安哥哥解煞。”
我叹了口气,我也想啊。
早一天找到破解颜安命煞诅咒的办法,我就早一天能完成师父的嘱托。
可这事说的容易,这种怪病不是简单的药物治疗或者施个法就可以解决的,不然以颜柳的医术和道行,早就把颜安治好了。
还有夏天,她的命煞诅咒可不比颜安要轻。
而且那个女人很麻烦,我有点不敢见她。
从开始跟她学种花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每次去见她,我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她哪天突然发了神经把我按倒在地。
任诗雨的态度倒挺让我意外的,我本以为她会很反感我和夏天接触。
可没想到她最近种花入了迷,经常主动催着我去和夏天讨教一些种花草的知识,弄的我都不会了。
我和她俩说过不止十次,我说既然你们俩一个想教一个想学,那干脆就让任诗雨直接去找夏天好了,我跟着里面掺和什么啊。
谁知道俩人的口气一毛一样,“我不!我不想见那个女人!”
我叹了口气,只能乖乖投降。
这俩奇葩女人,我是一个也惹不起。
就在过小年的那一天,我接到了李诺打来的电话,就是和我一起学车的那个家境不太好的男孩儿。
我挺意外的,自从拿到了驾照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不知道他找我会有什么事。
“陶哥,呜呜呜……”
李诺在电话里哭的很伤心,我愣了一下。
“李诺啊,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怎么了这是?”
“陶哥,我爸爸……没了!呜呜,他突然就走了,家里连个处理后事的人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陶哥,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我赶紧安慰他,“哎哟,原来是这样,你节哀顺变,先别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