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异。
“谁告诉你这是晋中山歌的?这就是我们滇南的民间小调,叫《绣荷包》,我从小就会唱。”
“不是……韩柱子明明告诉我,这是他们家乡的山歌啊?”
我坚持着自己的说法,关羽娣大惑不解的摇了摇头。
“可能是晋中也有这首歌,反正……我从小就在滇南长大,不可能学到晋中那边的歌曲,巧合吧。”
“巧合?哪儿来的那么多巧合。”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不太相信“巧合”这两个字。
同一首歌曲,分别从韩柱子和关羽娣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嘴里唱了出来,这要是个巧合……
那也巧的太过分了。
只不过关羽娣说有可能是两个地区都流传着这首民间小调,我倒也有几分相信。
因为关羽娣唱出来的曲调,跟韩柱子截然不同。
一个轻快婉转,浓情蜜意。
而另一个呢,直接粗暴,流里流气,隔着几千里地我都能脑补出韩柱子那副馋涎欲滴的色相,就差没把“流氓”俩字刻在脸上了。
开始我还以为是韩柱子唱的时候走调走的太厉害,我才没能听出是这首歌。
但现在仔细想想……
还真不太可能。
就算韩柱子唱的再差劲,也不至于把整首歌的曲调唱的没有一丝相似这么离谱的道理。
那最合理的解释,也就是关羽娣所说的,大概是晋中和滇南都流传着这首歌词相同,但曲调迥异的山歌吧。
“走吧,继续赶路,下午到晚上住店休息,今晚子时就换你开。”
关羽娣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儿,说完转身就朝车子走了过去。
我爬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刚要迈腿,这才突然回过神儿来,赶紧抓过拐杖继续装瘸。
车子继续回到高速上平稳前进,我倚在后座上琢磨了半晌,探过身去叫了关羽娣一声。
“关师姐,反正也闲着无聊,要不……你教我唱那首《绣荷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