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小脚女人,小一点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两道残魂目光阴毒地盯住李樱桃,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吞入腹中。 李樱桃脸上没有一丝多余表情,手指一勾,残魂立刻被压缩成一团血雾,落入她的掌心。刹那间,她眼前闪过许多纷乱的画面,耳畔也响起凄惨的哭声…… 李樱桃沿着这些浮光掠影一路狂飙,终于看到了一些隐没在悠悠岁月里的残酷真相。 “又一个忘恩负义的故事。”她缓缓一笑,略带嘲讽地说,“俗套而狗血,没有一点创新。” “生活本就是俗套。”卫长风淡笑道,“阳春白雪曲高和寡,下里巴人才喜闻乐见。” “你俩在说什么呀?”秦天听得云山雾罩,忍不住插嘴问,“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先离开这儿,边走边说。”李樱桃冲秦天一招手,转身走向更黑暗的地方。 秦天看了卫长风一眼,赶紧跟了上去,当他走到一个岔路口,又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秦天刚想停下脚步,就被卫长风捂上眼睛,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如果卫长风能多给他一些时间,他就会看到那个疑似白蕊的女尸肚子微微隆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百余年前,佘山发生过一场大瘟疫。”李樱桃一边走,一边讲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为了活命,山民们起了个祭坛,用童男童女进行活祭。当时刚好有位渡劫的蛇仙,它听到孩童的哭声,心有不忍,便随手救下祭品,施法止住了瘟疫。然而山民非但不感激它的仗义,还用雄黄阵将它困住,逼迫蛇仙实现他们贪婪的愿望。” “这不恩将仇报么!”秦天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问,“那蛇仙答应了吗?” “蛇仙不答应,所以才被残忍对待……这一段我就不描述了,省得你晚上睡不着觉。”李樱桃板着脸,气呼呼地说,“后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山民们开始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一村的老弱妇孺,等待着天谴的到来。” “等一下。”秦天迟钝的脑瓜终于转动起来,不禁问道,“百余年前,在山里讨生活的人多是目不识丁的睁眼瞎,怎么可能会囚禁蛇仙的雄黄阵?” “自然是有高人指点。”李樱桃神情冷漠地说,“从一开始,这里就是那高人的实验基地……” “实验基地?”秦天下意识看向卫长风,满怀希冀地问,“你明白她在说什么吗?” 卫长风点点头,言简意赅地道:“瘟疫是人为的。” “瘟疫还有人为?”秦天震惊地说,“图什么呀?” “图财害命,顺便收割灵魂炼制伥蛊。”李樱桃飞快地说,“白馀容的太爷爷就是当年被献祭的孩子之一,被蛇仙救下后,他一直心怀感激,想要报恩。” 然而恩未报,仇先至。 山民们把蛇仙囚在阴冷的山洞里,一刀刀割走了它的血肉。 “白馀容的太爷爷冒死救下蛇仙,与它签订血契,成就了白家最初的基业。老太爷去世后,蛇仙本欲离开,又念着白馀容爷爷年幼,多保了她家几年。只可惜白馀容爷爷身在官场,未能守住初心,利欲之下,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蛇仙心灰意冷,就此离去,白家从此衰败,一蹶不振。” 李樱桃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一下,回头朝身后看去。 黑暗中,一个身形娇小的影子正踩着她的影子,见她回头看来,吓得退进石头缝里。 “什么东西?”秦天寒毛直竖,两股打颤。 李樱桃回过头,叹了口气:“没事,走吧。” 秦天打了个哆嗦,紧紧跟在李樱桃身侧,干巴巴地问:“是白家最小的女孩儿?” 李樱桃无声地摇摇头,苦笑道:“她以为是我害了她的母亲和哥哥,殊不知,她母亲和哥哥早就死了,就在她大姐下山找大夫的那夜……” 卫长风脚步放缓,一直平淡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些震惊的表情:“早死了?” 李樱桃“嗯”了一声:“村子里就没有活人,都是被蛊虫驱使的行尸走肉。” 秦天猛然低呼一声,使劲跺了跺脚,又在一阵摇头晃脑后,还是觉得有虫子在他身上蠕动……他抬手摸了下后脖颈,无意中碰触到一根冰冷的手指。 他立刻大叫一声,一蹦三尺来高,随后就感觉脑袋磕到了什么东西,抬眼一瞧,是一双巴掌大的绣花鞋。 正在此时,山洞里阴风大作,死亡的气息瞬间弥漫,阴寒刺骨。 在怨气与血气相互交织的雾气中,一个红衣女人的影子慢慢凝结成型。 秦天喉咙发出“咯咯”声响,腿脚酸软,毫无察觉地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