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冲突吗?”杨瑾挑了挑眉,“身不由己的多了,能维持初心的有几个?都说拒腐蚀永不沾,谁又能真正做到?除非是家里有矿的理想主义者。” 沈垣长叹一声:“我只希望是我在胡思乱想,冤枉了他。” 杨臻抻了抻胳膊,扶着腰站起:“冤枉不冤枉暂且搁下,先把拘捕令签了,省得夜长梦多。” 沈垣抬头看了看他,没说话,沉默着抽出钢笔,在拘捕令上签了字。 从这一刻开始,安全部的风向彻底变了。 李樱桃被临时抽调至特别行动组,将几个犯了事还想负隅顽抗的外勤逮捕归案…… 等她回到办公室,第一缕晨曦从窗户照了进来。 又是新的一天。 李樱桃一宿没合眼,直到此刻才有功夫休息一会儿。 早上七点,太阳照常升起,临街的马路依旧车水马龙,喧嚣吵闹。 经过昨夜的动乱,似乎有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李樱桃哈欠连天地拎着小包去隔壁的盥洗室洗漱,回来时办公室还空无一人,她又溜达到食堂买早点,等返回办公室时,就看见大米将一沓厚厚的供词扔到办公桌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今天食堂做了虾饼,我还给你拼了杯咖啡豆浆。”李樱桃将手里的保温袋放下,拿出热乎乎的咖啡豆浆。 大米懒洋洋地起身,也不管烫不烫,端起杯子一口气儿喝完:“金叶子实在太好用了,要是能批量生产……我听技术科老顾说,专利费能给到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笑得见牙不见眼。 李樱桃一把攥住大米的手指,颤声问:“五百万?” 大米翻了个白眼:“每年五千万分红。” 李樱桃听得心里直长草,她认真考虑了一下,惋惜地说:“够呛,好几种骨头都灭绝了……找不齐原材料的。” 大米失望地叹了一声,整只猫瘫在躺椅上,仿佛一条失去理想的咸鱼。 李樱桃把虾饼夹到鸡蛋灌饼里,送到他嘴边:“要不我回去再翻翻,没准儿还有存货,卖不了专利,卖点成品也行。” “那怎么能一样。”大米兴致缺缺地说,“成品都是一锤子买卖。” 他咬了一口灌饼,侧头道:“这一宿可把猫爷我累惨了,又渴又饿,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要是能有杯热乎乎的羊奶就好了……” 李樱桃心疼坏了,忙说:“你等着。” 她抬手凭空一抓,手里就多了盒大米最爱喝的鲜羊奶。 她在掌心捂了一会儿,插上吸管送到猫爷嘴边。 大米一口气喝完,又闹着要吃卤煮,偏巧这时杨瑾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问大米要供词记录。 大米懒洋洋地指着办公桌上那堆乱糟糟的A4纸,让他自便。 杨瑾拿过口供,眼前突然一黑,手里的纸张全部掉落在地。 李樱桃见他脸色难看,赶紧拉过一把椅子让他坐下:“你先别动,吃点东西。” 说着,将刚买回来的茶叶蛋塞进他嘴里。 杨瑾被蛋黄噎得直咳嗽,李樱桃把多买的青提奶茶递给他,总算让他缓过劲儿来。 “慢点吃,我这儿还有牛肉饼。”李樱桃将散落在地的纸张一一捡起,重新放好。 “还真得给我一口。”杨瑾又累又饿,嘴干得直起皮。 李樱桃把门钉肉饼递给他,随手卷了张虾饼递给大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着急也没用,不如平常心。” “说得真轻巧,可臣妾做不到呀。”杨瑾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徐晓曦的事儿闹得太大了,之前西郊别墅的灵异直播还没解决,这会儿又……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 “谁让你作茧自缚,放不开手脚。”大米冷哼一声,大声嘟囔道,“遇见这种事就得快刀斩乱麻,不然就干脆摆烂,直接累了,毁灭吧。” 杨瑾囫囵地吞下一个肉饼,终于有了些力气,正色道:“我不是作茧自缚,我是坚守底线。我明白非常时期应该用非常手段,可就部里现在的情况,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咱们,低调点安全。” 大米不以为然地说:“就因为有眼睛盯着,才不能低调处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你也不想以后被当成软柿子,任人拿捏吧。” 杨瑾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说:“我听说连夜抓了不少人。” 李樱桃“嗯”了一声,将雷珣的口供念给他听。 杨瑾越听越心惊,猛地睁开眼,眼前又是一片雪花:“他们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