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出大事了,那东西不见了……” 赵诚心脏突突蹦得厉害,咬着后槽牙问:“什么不见了?” 雷珣缩着脖子,磕磕巴巴地说:“血,血浮屠……” 赵诚眼前发黑,只觉五雷轰顶,蓦地晕死过去。 …… 第二天一早,狸儿胡同的东厢房上发出嘎啦啦的轻响,一只灰扑扑的三花猫一跃而下,蜻蜓点水般落在院子的凉亭里,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大米从厨房出来,手里捏着个他很不喜欢的香菜罐头。 三花猫很有礼貌地匍匐在地上,被大米一把揪起来,恨铁不成钢地吼道:“你是猫,不是人,别学那副卑躬屈膝的窝囊样。” 三花猫喵呜两声,试探地伸出爪子,被大米一把拍了回去:“让你找的人找着了吗?” 三花猫喵喵叫了几声,还伸出爪子比划了一会儿,大米时不时点头,将罐头放在地上:“你先吃着,我再给你弄点生骨肉,一会儿带回去喂孩子。” 肥猫很人性化地作了个揖,把头埋进罐头狠吃起来。 北屋卧室里,李樱桃隐约听到门口的猫叫,掀开眼皮扫了一眼,只看到一床单的猫毛。她叹了口气,翻身继续眯着,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等再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今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李樱桃趁着晴天,把床单枕巾都拆下来换洗。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米还没从外面回来,李樱桃有点不放心,就打了个电话。平时秒接的大米这次没接,过了几分钟才回了条短信,说他在外面买菜,一会儿就回家。李樱桃没当回事,继续干活,然而过了十二点,大米依旧没有进门。 这一下,李樱桃着急了,她赶紧进屋换了身衣服,打算出去找猫。正在这时,她听到门口有吵架声,仔细一听,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大米。 “不去,说不去就不去!”大米不耐烦地吼道,“我忙着呢,让开!” 对方还在絮絮叨叨,大米冷冰冰地说:“甭给我提什么天下苍生,关我屁事!回去告诉你们头儿,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李樱桃听出大米语带杀气,心下微微一沉,隔着院门问:“大米,你在跟谁说话?” 大米瞪着两个不断纠缠的外勤,提着便当包窜上房檐:“狗。” 李樱桃噗嗤一笑,被门口的外勤听了个正着。 “李顾问,是你吗?李顾问?”男人上蹿下跳地嚷道,“我是小董,麻烦开下门。” 大米冷哼着甩出张静音符,院中瞬间安静下来。 “别搭理他们。”大米跃到李樱桃身边,愤愤地道,“大清早儿就跑来寻晦气,呸!” 李樱桃接过他手里的保温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差不多得了,都是受压迫的打工人,没必要为难。你要怪,就怪下命令的不地道。” “那姓赵的臭不要脸,就想找个背黑锅的替死鬼。”大米一想到那人模狗样的家伙就火冒三丈,当即撸胳膊挽袖子,非要出门干架,被李樱桃一把揪了回来。 李樱桃淡淡地说:“天大的事,都得等吃完饭再说。” 大米气呼呼地拆开塑料饭盒,把饭菜倒进自家的盘子里。 李樱桃从卧室拿出手机,刚打开,就被大米抢了去:“你昨天怎么说我来的,好好吃饭。” 李樱桃眉头一挑,夹了个炸藕盒放进嘴里。 大米抬起筷子指了指隔壁客房:“杨瑾还没醒吗?” 李樱桃摇摇头:“没有,不过也快了……” 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大米瞥了一眼,果断按下静音。 李樱桃抬眸问:“谁呀?” “姓赵的。估计和昨晚那作死直播有关。”大米嘴一撇,不屑地说,“徐熙的爷爷跟姓赵的是拜把兄弟,现在孙子出了事,姓赵的还能坐得住?” 李樱桃筷子一顿:“你知道得还挺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大米淡然一笑,“姓赵的老奸巨猾,是个和稀泥的好手,但论起真本事,他给杨瑾提鞋跟都不配。” 大米边说,边叩击桌面,压低嗓门道:“西郊今早聚集了很多媒体,就等着报道救援的事儿。那些笔杆子都不是吃素的,春秋笔法随便写写,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姓赵的轻则平级调岗,重则乌纱不保。” “所以他想赶紧找个冤大头,事儿平了是他领导有方,搞砸了就是冤大头能力不足,能进能退,既可保住官位,又能堵住舆论的嘴……想得还挺美。”李樱桃放下筷子,嗤笑道,“我原先还觉得你做得过分,现在看来,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