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直接按断电话,一键关机。 李樱桃看向大米:“不问什么事儿?” 大米关上电视,打了个哈欠:“十二点了,关灯睡觉,有话明天再说。” 李樱桃伸出手:“人命关天,把手机给我。” 大米不给,黑着脸说:“李樱桃你能别自作多情吗?人家自己找死,你没事儿上赶着什么劲儿!忘了天地法则啦?” 李樱桃被他噎得一愣,伸手戳了戳他脑门,怒气冲冲地转回卧室。 大米倏地变回狸花幼猫,跟着她爬上床,钻进她怀里撒娇。李樱桃坚持了足足五分钟,最后实在忍不住,将胖猫搂进怀里。 “不生气啦?”大米小心翼翼地觑了她一眼。 李樱桃闭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生气有用吗?” 大米猫嘴一勾,露出一抹愉悦的笑。 “我想救人。”李樱桃轻轻地说,“能救一个算一个,错了吗?” “没错。”大米舔了舔爪子,翘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可你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吗?” 他抬头蹭了蹭李樱桃的脸颊,幽幽地说:“人都是要死的。更何况,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李樱桃摸了摸猫咪软乎乎的耳朵,忧郁地说:“一次错误的选择,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太残酷了。” 大米伸出爪子,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就知道,你肯定又带入你自己了……那小子跟你不一样,人家后台硬着呢。” 李樱桃愣了愣,问道:“谁呀?” 大米爬到她脑袋上,用力一压:“问那么多干嘛。你都提醒过他,是他自己贪心,错过了离开的时机,又怪得了谁?赶紧睡吧,我困了。” 李樱桃按住他来回扫动的尾巴,叹了口气:“好吧,睡觉。” 她强迫自己清空大脑,眼前却不断闪回着鬼别墅里的画面……不一会儿,大米窝在她头顶,打起小呼噜,李樱桃听着规律的声音,逐渐放松下来,也进入睡眠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李樱桃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将电话线一把扯下…… 电话那头,连夜加班的副部长赵诚脸都绿了,他摘下眼镜,颤颤巍巍地吞下一捧丹参滴丸。 “还不接电话?”内政司的雷珣司长撑着桌面站起来,急赤白脸地说,“他也太小心眼了,这样的人就该开除……”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赵诚不耐烦地打断他,翻着白眼道,“我那会儿劝你不要着急,徐徐图之,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把人都得罪死,人家不给咱们下绊子,你就要谢天谢地。” 雷珣尴尬地捏住鼻梁骨,哼哼唧唧地说:“谁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倒霉事儿呀。” 赵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捂住额头道:“早知道尿炕就裹尿不湿了,现在想起人家有本事了,早前整治人家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雷珣低着头,心里暗骂:要不是你这老东西瞎撺掇,我吃饱了撑的整他。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你想想怎么过眼前的关卡吧。”雷珣咳了两声,打了个苦嗝儿,“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黄鼠狼单咬病鸭子。你瞧瞧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媒体,咱们再不做点什么,下场比沈垣好不到哪儿去。” “做什么?”赵诚抬起眼皮,略带讥讽地说,“要真能做什么,又何必给沈垣下套子!幸好这次没波及到杨瑾,还有回旋的余地,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黄瓜菜都凉了。”雷珣冷哼一声,打断他的妄想,“要我说,还是请白先生出山。他的本事你知道,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帖帖,万无一失。” 赵诚沉默着摇摇头:“不妥。那人太邪性,万一反噬,没人救得了咱们。” “好,退一万步,就算你我能侥幸逃过这次,那下回呢?”雷珣指着医院的方向,“我是不相信什么传染性诅咒的,事有蹊跷必有因果,你再抻着,等沈垣回来,死得就是我们。” 赵诚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不至于,我还是了解沈垣的,他不会对咱们赶尽杀绝。” 雷珣阴阳怪气地冷笑说:“是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他顿了顿,眼神倏地一变,像把刀子似的割在赵诚脸上:“老赵,你不会认为哥几个一点底子都没留下吧?” 赵诚眼皮一跳,依旧面不改色:“老雷,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当年那件事,大家都有份。我要是跟着你们一起陷进去,咱们只能一起完蛋。” 雷珣眼神暗了暗,偏过头,咬住后槽牙道:“我就问你一句,徐熙你救不救?他可是老徐唯一的孙子,万一出了事,老徐发起疯来,你自己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