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橘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天亮了。 另一边,士兵跑到她摔下去的地方,“她应该是从这里摔下去的,还要继续追吗?再往下就可能和昱王的军队直接对上了。” “不,不能再往下了,我们先回去禀告侯爷。” 不是说三里外么?这三里可真够远的。 谢宜觉得自己跑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看到前方有营帐。 见有不明人影靠近,守卫的士兵厉声道:“何人靠近军营?” “我是久安公主,谢宜。” “公主?快去禀告昱王。” 慌张的心绪稳定下来,她身上的疼痛感愈发明显了,全身都好疼啊。 温雁跟着报信的士兵走出来,说实话,听到久安公主回营的消息,他的确很惊讶。 谢宜看起来很狼狈,满脸灰尘,发髻凌乱,还插着几根松针,但好在身上没有什么血迹,应该没受什么伤。 温雁说道:“公主当真让人惊叹,竟能毫发无损地逃出来。” 看着温雁气定神闲的样子,谢宜真想驳他几句,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她摇晃着迈出步子,随后直直倒下。 温雁扶住她,皱眉道:“公主?” 没任何反应,昏过去了,温雁横抱起她,“去叫奚濯来。” 温雁把她抱进休息的营帐,放在床榻上,她的头碰到枕头的一刹,眉头皱了皱,但温雁没看到。 温雁直起身,身旁的士兵指着他的衣裳,愣愣道:“殿下,您的衣裳……” 温雁低头一看,他右边胸口处,月白色衣裳上有一大片血迹。 温雁忙转过身,扶起谢宜,果然,那枕头上也有一片血迹。 “奚濯!” “来了,来了。”奚濯提着自己的药箱子,小跑进来。 温雁同他说道:“她的后脑应该受伤了。” 谢宜现在正在昏迷,得有人撑着她,让她坐着,奚濯才好给她包扎头上的伤。 温雁:“去,找两个女兵来。” 怎么说也是公主,让外男扶着总归不好。 女兵扶着谢宜,奚濯拨开她后脑勺的头发,仔细察看伤口。 “奚濯。”温雁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回去换身衣裳,别让她死了。” “殿下放心。” …… 谢宜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侧着头躺在床上,她迷糊中下意识想要平躺着,压到了后脑勺的伤口。 “嘶……” 谢宜睁开眼,守在一旁的女兵连忙过来,“公主您醒了。” 谢宜借着她的手,慢慢直起身子,她先是用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后脑,应该磕得不深,否则她的小命就交代在那了。 腰上有些冰冰凉,应该是涂了药膏。 “这是……在军营?”谢宜的嘴唇发白,细小的干皮微微卷着。 “是在军营,公主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宜摇头,“我现在又渴又饿,麻烦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是,请公主稍后。” 谢宜坐在桌前,刚喝了两口白粥,帐外女兵进来说:“公主,杜少傅求见。” “让他进来。” 少傅杜衡,字辞暮,谢宜虽未见过此人,但听闻是个温其如玉的人,他既是谢昭的老师,这个时候来见她,想来是为了打听谢昭的情况。 杜衡见她,拱手躬身,恭敬行礼:“臣杜衡,参见公主。” “杜少傅免礼。”谢宜放下手中的碗勺,“杜少傅前来见我,所谓何事?” “臣想问公主,乐康公主情况如何?” 本以为他会先客套两句,没想到如此直言。 谢宜假装不解道:“什么?少傅的意思是皇姐也被掳走了?” 杜衡疑惑道:“公主不知?” “不知。”谢宜摇头道,“我从昏迷中醒来,关着我的柴房里就只有我一人,只是隐约听见门外守卫谈论,说是昱王带兵驻扎在山下,我想该是父皇派人来救我了,看守我的人只有两个,我想找机会逃下山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逃走时还是被人发现了,慌乱中滚下山,这才受了伤。” “至于皇姐,我还真不知她也被掳了。” 谢宜一通话把杜衡会存疑的问题全都解释了。 “不过我也奇怪,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