醐灌顶道:“我大抵懂那花妖在想什么了。王道询,王道询,可惜啊,在妖境询王者之道,连人主都折节弯腰。天,打不破,你们心比天高,也没用。”
倾风得有不快,悻悻道:“我主的坏话,你也少说点。你又没见过他,指不定他卧薪尝胆,背地连犀渠的床底都掏空了呢?”
貔貅大两声,转头问林别叙道:“先生,您生于妖境,为何也连道理都不明白?”
林别叙睁开眼睛,此时才开口,平静应和道:“你说得对,人族的事,人族迫于欺压想起身,既人族不甘为奴,便不该妄图妖族舍身相救。”
貔貅品味了下,想说也不全然那么个意思。
林别叙两手端放在膝上,面容中平和,淡然叙述:“人族想平等,就该搏命自救。没有不殒身就能成道的。变革起始之日,当人族流血之时,非得自剐去百年痈疮,方能有新生之日。”
貔貅用力点头:“不错!我映蔚就算真攻下昌碣,也不可能随意给人族庇荫之所。成王败寇,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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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眸光闪动。
林别叙唇角微微上扬,问:“所以,若人族在前辟道,攻下昌碣,城主愿意帮忙护道吗?”
“护道?”貔貅眼珠转溜了两圈,了然道,“哦……先生说谢引晖吗?那混账阴毒得狠,总想吞并我映蔚。常来骚扰,比虱子还讨厌几分。叫他打下昌碣再拱手送予我,哪有样白捡的好事?”
林别叙说:“可以谈。我帮你。”
“我也帮你。”倾风单手托住下巴,遮住了半张脸,情真意切地道,“毕竟我们朋友。”
貔貅将信将疑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