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凌寒挑眉瞥了他一眼,“离小王子还懂我们大齐的谚语呢?” 阿离刚想说,这都是他这几日在舒云宫,和魏思音聊天时她交给他的。 但一想到这男人的醋劲儿有多大,他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是出于对朋友感情和睦的考虑,撒了个善意的谎: “我这都是和绿漪姑娘学的,她特别聪明,会很多谚语。” 凌寒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见他猛眨眼睛连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心里不禁有些狐疑。 就一句谚语而已,至于这么紧张? 他查了这么多案子,当即便认定,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难不成,阿离和绿漪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奸情? 凌督公也是以己度人,自己偷偷谈着刺激的禁忌之恋,就觉得别人也肯定不老实,有秘密。 阿离并不知凌寒想歪了,只觉得对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有些诡异,令他不寒而栗。 难不成,凌督公这又是在怀疑他对长公主贼心不死,已经暗下决心要收拾他了? 他委屈地撇嘴,但很快就被乌朵灵吸引了注意力。 她身上的蛊又多又邪门,让他带来的灵蛇都躁动起来。 屋檐上,贺凕看到凌寒的手下竟然也都带了火铳,而且装备要比他这边精良,对轰之下,太师府里硝烟阵阵,明镜司的人借着烟雾遮掩开始反攻,不过片刻间,贺凕带来的人就死了好几个。 贺凕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攥紧了手中弯刀,再无之前的漫不经心。 他这才看出,原来凌寒早就知道他要挑在今夜动手,所以将计就计。 “副使大人,那个图珈妖女已经失手,我们的火弹又都被明镜司的番子截下,现在敌暗我明,再这样下去——” 那名手下话还没说完,贺凕的弯刀就已出手,一个来回便割断了对方的咽喉。 他充满戾气的眸光扫过其余人,声音沉得可怕,“今夜谁都没有退路,杀不了凌寒,福公也不会放过我们。不想等死的,就随我杀下去!” 说罢,他手腕一扬弯刀脱手,朝着烟雾中某处掷去,底下响起一声闷哼,随后鲜血四溅,连弥漫的硝烟都被染红。 贺凕眼里闪烁着亢奋的冷光,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鲜血的颜色。 如今,他心里只剩一个想法: 杀了凌寒,提着人头去换他的荣华富贵! “杀!” 随着这声呐喊,他一跃到底,手中弯刀犹如流星,转眼间就夺去几人性命。 直到一把乌金刀与他短兵相接。 弯刀被打回,汹涌狠诀的内力让他贺凕微退了半步,他抬手抹掉嘴边的血,看着那持刀而立的男人。 比起他脸上浓烈的嗜血狂热,凌寒的神色平静而冷漠。 尤其是凌寒看他的眼神,让他极不舒服。 就仿佛,他根本不配做凌寒的对手,甚至不值得对方为他展露杀意。 贺凕被激怒了,冷笑道: “你不过就是魏思音的裙下之臣,装什么高傲?跪下舔女人脚的货色,她魏思音又是什么干净的玩意儿,不过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荡妇……” 他话音未落,凌寒的刀锋已经朝他袭来。 两人交手,不过转瞬就过了十来招,打得旁人目不暇接,根本无法插手。 贺凕的武功已算上乘,可他终究敌不过从小修炼邪功,刀伤落在身上都能封闭痛感的凌寒。 刀尖刺进胸膛时,血肉绽开的声音是那么美妙,可这次是从他自己身上发出的。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凌寒不带任何感情的言语: “你不配说她的名字。” 凌寒收回刀时,寒星般的眼眸里充盈着淡淡的厌恶,就好像手刃贺凕,是玷污了他手上的刀。 穆闯带人制住了贺凕的手下,走过来请示凌寒可要留这些人的性命。 凌寒用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好像在看肮脏的鼠。 “留着,有用。” 这些人都是福安私下训练出来的影卫,他们活着就是福安包藏祸心的证据。 他又问: “刘钟年和那个顾家的人呢?” 穆闯答道: “禀督公,和贺副使的人动手之前,属下就已让可靠的人偷偷把他们押出府了。” 凌寒点头。 如此,太师府今夜的闹剧,便可以落幕了。 就在他生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