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着他凌寒的面,对他的人笑,这小子还真是勇气可嘉。 顾家的人,果然只有头落地了才会老实。 魏思音用余光佩剑凌寒阴寒得可怕的脸色,赶紧从顾澜脸上挪开目光,假装没看见这个人。 顾澜将她的回避尽收眼底,脸上不仅不见恼色,嘴角笑意反倒更浓。 凌寒沉声道: “按照年纪排行,不分嫡庶,从上往下,每一位都要脱下衣服接受搜身。” 他话音落下,许多人都变了脸色。 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无论出入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就是进宫面圣时才会被搜身,但内侍给他们搜身时也都是客客气气,确认了他们身上没有武器后便会放行,哪里会让他们像犯人一样袒露身体? 凌寒这个狗太监不就是仗着有个好干爹撑腰,又不知用了什么奸佞手段忽悠得皇上对他深信不疑了吗? 狗仗人势,就可以骑在他们头上了? 不少人当即就拉下脸来,可他们来的路上也都看见顾渲那张肿成猪头的脸了,也不敢说什么难听的话,生怕惹怒了凌督公,轮到他们时就不是掌嘴,而是直接被那把乌金刀问候。 顾崇善冷着脸不说话,倒是顾二老爷对凌寒道: “凌督公,即便是要搜身,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光天化日下脱了衣服,这岂不是礼坏乐崩不成体统?不如请督公通融一下,让大家在单间里搜身。顾家多的是知恩图报的人,不懂礼数还不知好歹的人那只是少数,您今日行个方便,来日我们定会念您的好。” 他这话不只是说给凌寒听的,还顺带踩了长房一脚。 顾崇善眸子一冷,愤怒至极地瞪着顾二老爷。 他这个二弟莫不是疯了,当着凌寒这个外敌的面,竟然揭起自家的短了?这样的人还想跟他争家主,只会葬送顾家的前程罢了! 但凌寒就仿佛偏要跟他作对似的,还真就卖了顾二老爷面子: “本督来之前,皇上特意叮嘱过,说顾府不比其他地方,毕竟是清贵传家的百年名门,让本督多担待着些。既如此,顾二老爷您又是个讲礼法的,那本督自然也要以礼相待了。” 说罢,他就下令让顾家的老爷公子们轮番进厢房接受搜身,这样他们便不必在人前袒露身体,有辱斯文。 大家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只有顾崇善被气了个半死。 刚才凌寒那番话明显是在讽刺敲打他,说他们长房的人不讲礼数,那就别怪明镜司不客气。 凌寒这个没根的狗东西,简直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他愈发确信之前在大理寺天牢幕后搅局的人,就是凌寒跑不了。 这么明摆着的事,福安不可能看不出来,但那老怪物却有意和他装傻充愣,非要护着这个不听话的干儿子,这脑子莫非是被驴踢了? 还是说,那老怪物玩够了女人想尝尝新口味,看中了凌寒那张脸,所谓的干儿子,实际上是干儿子? 一个老太监要真能玩这么花,那还真是身残志坚。 阿离也跟着番子进了厢房,实际上搜身主要时由他放出灵蛇,来检查这些人身上有没有毒物作祟的痕迹。 这些老爷公子们一看到蛇都吓得嗷嗷乱叫,魏思音在外面听了啧啧摇头: “瞧他们那德行,我一个女人都不怕蛇,他们怕,就这还世家子弟呢。” 凌寒听了脸色发黑,默默不语。 要是把蛇放到他身上,他不会叫出声,但他会直接昏死过去。 轮到顾澜进去时,他回过头,若有似无地瞥了魏思音一眼。 这一眼又被凌寒敏锐地捕捉到。 魏思音正在心里猜测顾澜好端端地看她做什么,是不是要传递什么暗号,就听身旁传来男人阴冷至极的一声冷笑。 她被笑得浑身发寒,缓缓转过头,看到凌寒面无表情,嘴里却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 “顾二公子是世家之后,公主殿下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而凌寒只是服侍公主的奴才。凌寒自然不能和顾二公子相比,就如同萤火之辉不能与皎月争光。凌寒心里有数,自然是不敢埋怨公主,无理取闹让您心烦。” 他顶着一张杀伐果断的脸,却说出如同深闺怨妇争宠般的话,那种反差让魏思音顿觉惊悚,身上不停地起鸡皮疙瘩。 她也是服了,顾澜不过回头看她一眼,她这边连个表情都没有,凌寒怎么就说上这么一大堆有的没的?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当着他的面和顾澜圆房了呢! 吃醋的男人伤不起,她捏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