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冷笑,“这两者本督都有,本督图别的。” 当着陆承怀的面,魏思音不好意思问他到底图什么。 因为答案她可想而知,一定是他图她的人。 陆承怀略带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轮番扫过,凌寒瞪着他道,“看什么看?” 寻常人可受不住凌督公这般凶狠的眼神,但陆少卿又岂是寻常人? 他顶着凌寒仿佛能杀人的眼神,十分沉得住气地分析道,“你看公主的眼神不一般。” 魏思音心里咯噔一声,就像白日见鬼似的看着他。 不少人都看出她和凌寒的关系不一般了,但敢当面说的还真就只有陆少卿一个。 凌寒闻言勾起唇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邪气横生的笑,漫不经心般摩挲着自己腰间刀鞘,“陆少卿以为,我看公主不一般在哪里呢?” 陆承怀还真就认真答道,“我也说不准,但你对她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是公主管着你,现在的你好像想管着公主。” 他说的以前,指的就是凌寒还未离开舒云宫,只是魏思音身边内侍的时候。 凌寒听着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淡然道,“这是我和公主之间的事,还请少卿大人不要多管闲事。” 陆承怀一脸不敢苟同,“我身为大齐臣子,看到有人对皇族不敬出言干涉,这叫多管闲事?” 凌寒眸光一冷,抚摸着刀鞘的手也多用了一分力。 魏思音见状正要开口化解尴尬场面,段红缨却在这时走了过来。 她把手搭在陆承怀肩上,和他哥俩好似的道,“人家公主都没不乐意,你别跟着瞎掺和。” 陆承怀俊眉微皱本来是想反驳的,可注意力却都被段红缨放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吸引。 她自幼习武还跟随父兄去过军营上过战场,她的手上有练剑留下的茧子,手掌也比那些娇养在闺阁里的贵女们宽厚有力,即便是放在男人身上,也只会给人极其稳重的感觉,没有半分柔情妩媚。 可陆承怀却觉得身上被她碰过的地方,涌起了淡淡的暖意。 而且那股暖意还在渐渐升温,一股热流直达他心底。 他白皙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然后,他闷不做声转身就走。 段红缨还以为他是生气了,撇嘴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心眼做什么,我说你一句就赌气?” 陆承怀头也不回,脚步迈得更快了,就好像后头有洪水猛兽追他似的。 段红缨见了啧啧摇头,转过身对魏思音说,“别搭理他,他就这德行。” 魏思音挑眉问,“听表姐的语气,好像和陆少卿很熟?” 段红缨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都没听出来魏思音这句话里的深意,随意地摆手道,“倒是谈不上多熟,不过确实有点交情。” 魏思音想到薛贵妃的娘家侄女托她打听的事,就多问了一句: “我记得以前你们也没有交集啊,你们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段红缨道,“和他是早就见过,也零零星星打过几次交道,但要说真正熟悉起来,还是上次在凌府,你喝得烂醉跑去假山那边大吐了一场。之后我就远远地瞧见他往里走,心里纳闷这是人家后院,他一个男子进来做什么,便跟上去想制止他——” 她猛然顿住,看了一眼就在边上的凌寒,感到有些尴尬。 她好像无意间揭了公主表妹的丑? 却见凌寒的神色很有些诡异,说不上是喜还是悲,原本森冷幽深的黑色双眸竟是泛起了层层涟漪,好似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隐约间还有股痴意。 即便段红缨的心思不比寻常女子细腻,此时也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被朝野上下暗中称为杀神的凌督公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魏思音低咳一声想把话题带过,可还没等她开口,凌寒就急促地问,“你们说的那一日,可是我办喜宴时?” 段红缨看了眼魏思音,见她紧着给自己使眼色,便打了个哈哈道,“最近事情太多,也记不清了。兴许不是在凌府,是在别人府上也说不定,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说完便转身要走,可凌寒怎么能放过她?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冷厉,“近一个月以来,除了柳府的赏春宴,公主也就去过我的府邸,还请段大小姐如实告知,那一日公主为何会喝醉?” 段红缨被他这审犯人似的口吻弄烦了,回过头皱眉瞪着他,“公主殿下就在这里,你为何不问她?再说了,我表妹因为什么喝醉,你做什么急着知道?她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