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都记在心里了。日后有什么要求助您的,定不会耻于开口,也请公主不要出尔反尔。” “好。” 魏思音说完就带着绿漪离去,福安站在门后望着她的背影,明明上了年纪却仍然维持着青春的容颜隐在阴影中,平添几分晦暗莫测。良久,他转过身走过屏风,望着躺在床上的俊美青年,声音轻柔: “寒儿,你可都听见长公主的话了?” 凌寒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福安笑了笑,“你确实为义父抓住了她的心,若不是对你动了真情,又被你另娶他人所伤,她怎会答应来你的喜宴,又找过来说这番话?不过是嘴硬心软罢了。” 凌寒终于开口: “义父,寒儿这条命是您给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以大局为重,不会坏了您的事。” “你有这份心,义父很高兴。但您也光想着大局,也要想一想你自己成家的事。” 福安顿了片刻后道,“刚才你为何不肯和绾柔拜堂?是不想让长公主看着,怕她伤心?” 他问来问去,仍是三句话不离魏思音,仍旧是在怀疑凌寒对魏思音给出了真心。 凌寒知道回答什么都打消不了义父的猜忌,只能道: “我不喜欢林绾柔,所以不想和她拜堂。” 福安听了却没像之前那样动怒,淡然道,“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娶妻娶贤的道理。对男人来说,正妻不是用来疼爱的,她是为你撑场面操持家务,为你生下子嗣的人。无所谓你喜不喜欢她,只要她忠贞不渝知书达理,永远不会背叛你,这就足够了。” 凌寒缩在被子里的双手死死攥成拳头。 曾经他是多么羡慕能正常成婚娶妻的男人,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戴上红盖头,一对新人堂堂正正地行三拜之礼,然后共入洞房,从此一生相守共白首……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没有人知道他无数次在梦中穿上喜袍,迎娶魏思音为妻。 可这是他的求不得。 从进宫那一日起,他就已经舍弃了正常男人的身份,哪怕他的身子仍是齐全的。 命运是如此造化弄人,可笑至极的是,在他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娶妻时,陆太后偏偏赐了他破例成婚的恩典,而他的新娘却不是魏思音。 他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妻,就是她。 只要不是她,那无论是谁,都没有所谓了。 “你不喜欢绾柔这样的姑娘,喜欢艳丽骚气些的,待你成婚后,义父给你找几个合适的偷偷送进来。你私下想如何玩,义父都不管你,只要事后将这些女子都处置了,让她们不能对外说出你不是真太监的秘密即可。” 福安以为他这么说,已经是对凌寒极大的纵容,足够让对方心满意足。 但凌寒听了却无动于衷。 他的情欲,从来都只对她一个人才有。 他也不容许别人找来她的替代品,因为她无可替代。 “多谢义父,但这样太麻烦了,稍不留意就会走漏风声。其实林姑娘也没什么不好,我会和她做好夫妻。” 在明面上做好夫妻,只是私下他不会碰她。 这样虽然对她不公平,但他之前给过她别的选择,是她自己不要。 “你明白了就好。” 福安欣慰地点头,笑道,“待宾客走后,你和绾柔入了洞房,要好好对哄她,别在新婚夜冷落了她,不然她该有多伤心。” 说着,他嘴角微勾,又很快放下。 寒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女人的事上喜欢犯傻。 好在他早有准备。 凌寒练的功法特殊,体质近乎百毒不侵,他为了找到能对他起作用的情药,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希望林绾柔不要浪费了他的心血。